“道长,试想一下,如果真的有天,那么世人为什么还过得这般艰苦?那些奋发向上的凡人,为什么一样会死于乱军的刀剑之下?”
“可我认为先生还是信道的!”
“不,我不信道!”孔明继续摇头道。
“先生不信旁人的道,可先生却信自己的道啊!”于吉摇头笑道。
此言一出,孔明心中一阵愕然,饶是他平日如何巧舌如簧,可却也是无法反驳这个论点,因为他确实是信自己的“道”的!
“道长,你说得很对!”
“在下确实是信自己的道,不过也只信自己的道!”
“这就够了!”于吉笑了笑,而后继续说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先生刚才认为贫道说的只是世人口中的小道、俗道。”
“可不是的!”
“真正的道是理不清,说不明的,大道至简,在下参透了一世,最后也只是领悟了些所以然而已!”于吉叹了一口气,脸上终于是泛起了些许波澜。
孔明仍旧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就像他也不明白眼前的道长到底要干什么一样。
“道长,你有话就直说吧!”
“不,我现在没什么要说的了!”
于吉又是笑了笑,又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道长,这?”孔明挠了挠头,满脸的不解与疑惑。
“先生不用疑惑,贫道刚才只是想试探下先生心中有没有自己的大道,如若没有,在下是想收你为徒,将我这毕生心血着成的《太平经》尽数传授给你;”
“可先生既已有了心中的大道,那贫道也就不多强留了!”
于吉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孔明,一脸赞许地笑道。
“道长厚爱了,在下多谢这般恩意!”孔明起身拱手称谢道。
原来是想收我为徒啊!
对不起了,如果是盛世,我倒有份闲心去隐居修行一下;
可这是乱世啊,同胞们每天都在流血流泪,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冤魂去找上天诉苦。
有些事情看多了,或许会麻木;
但有些事情,不管在你眼中重复多少次,你都不可能做到习以为常,无动于衷!
天生万养是用来养人的,人命就从来不是什么低贱的东西!
“先生,你有把握平定这乱世吗?”
“又或者说,你有把握创造一个新的盛世出来吗?”于吉抿了一口茶,淡淡地问道。
“有!”
“而且是一定可以!”
孔明肯定地回答道,换作以前他可能还会犹豫一下,但是现在他已然是信心满满,早已不知犹豫为何物。
“就这么果决吗?”于吉稍稍有点愕然,但脸上的笑容却一点没变,或许他是真的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