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栗微月直接一刀贯穿了脖子，瞬间全身都僵硬起来。
“嗬嗬……”
他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很显然这种情况他没办法说出话来。
栗微月没打算给他愈合的机会，手上继续用力，直接将握着那把刀往一边横。
刺啦一声，刀从他的脖子里划出来。
他只剩半截的脖子因为承受不住头的重量，往另一边倒去。
由于惯性，一直到倒挂在另一边靠近那边肩膀的胸前。
栗微月抓着他衣领的手松开，砰的一声那人轰然倒地。
她蹲在他面前，看着他脖子与头断开处正在飞速愈合的血管和神经组织，神情冷漠地举起那只握着刀的手。
噗呲一声，刀再次刺进了他的脖子里。
这一次是还算完好的另一边。
在那人惊恐的眼神下，栗微月一点点把他那边的脖子也化开。
刀的质量不太好。
只是刚刚用了这么几下就钝了。
于是现在用起来格外吃力。
这对于那人来说，无异于是陷入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境地。
他脸上的表情由痛苦逐渐变为麻木。
眼白那一块慢慢转成黑色，跟瞳孔的颜色一样。
也可以说，是瞳孔在不断地扩大，直到占据了整个眼眶。
在眼眶全黑的那一刻，栗微月也成功将他的脑袋跟脖子分离。
可笑的是，他脑袋跟脖子的断口处仍旧在延伸神经组织和血管，求生的欲望占据了整个身体。
栗微月没去管这些，而是直接拽过他的脑袋，刀尖对准那两只眼睛。
高高举起，狠狠落下。
一下，两下，三下……
嘉朝在旁边站着，原本还盯着看，后来默默地转移了视线。
实在是那场面，看了容易叫人做噩梦。
刀尖与血肉骨骼碰撞的声音在身后持续了大概有十分钟。
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十分钟，竟让栗微月想起了可笑的从前。
她第一次做这种事的时候，还不是末世。
那个时候的身体远没有现在这样有力，因此花费了很多时间和体力。
但没关系，很快，一切就都要结束了。
她的瞳孔有一瞬变为红色，随后又回归到黑色，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那块生长在他脑子里的晶核总算被栗微月挖了出来。
灰紫色的半透明磨砂晶体自剥离人脑的那一刻，就褪去了上面黏连的所有不属于它本身的颜色和黏液。
在黑色的夜色里，它散发着荧荧的光。
与此同时，脚边的尸体也瞬间变得腐烂不堪，散发出一股冲天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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