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空发亮，何飞说：“我做饭。”
玉自然说：“别做饭了，反正离城里也不远，干脆到饭店，吃点儿热乎饭菜。”
几个人欢呼一声，上了国产悍马，冲到小镇上。
尽管只是个小镇，饮食和神羊城没法比，但是几个人都是穷吊丝，也没那么多讲究，吃到热乎饭菜已经觉得满意。
何飞他们在这边吃饭，玉自然去找红绫。
红绫早就听玉自然说了，她说：“咱们也别笑话别人了，咱们也白天干活儿，晚上不开工了。在这儿租个房子，晚上在城里住，免得出危险。”
“还是得有武器，万一遇到狼，没防身的东西还是不行。”
玉自然在微信群问何飞，何飞想了一下说：“那就是弩了。现在的军用弩，威力都接近枪了。”
“让红姐去买。你和她说说，买什么样的弩。”
―――
玉自然他们兵分几路，其他人到城外发掘现场，玉自然带着何飞，去查看昨天晚上有狼的地方的痕迹。
除了玉自然，其他人都会开车。
还是何飞开车，玉自然从车窗向外面看，观察着地面。
一路上都没有发现，快要到一里地的地方了，这才发现有一些痕迹。
玉自然还没说话，何飞已经惊叫起来：“在这儿就能看见狼的眼睛，狼的眼睛得多大！真的像车灯那么大？”
玉自然比划一下说：“未必有车灯那么大，但是特别亮就是了。”
有车灯那么亮，隔着几百米就能看见，这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玉自然看看地面的残留影像，中间就是那只看见过的通灵的巨狼，全身雪白，只有后背中间有一条红线。
旁边的两只狼，也是全身白毛，但是没有那么纯白，后背也没有红线。
玉自然又不懂了，这是境界的区别吗？
这个区别是多大？
他对何飞说：“顺着痕迹往前找。”
何飞先到后座，把一把铁锹拽到前座中间放好，然后才开车。
两个人在平原上疾驰，现在已经不用玉自然指路，何飞就能看见狼迹。
现在环境破坏得厉害，不是到处都是草原、地面全都被绿油油的青草覆盖。
地面不时看到干枯的黄土，上面可以看到一个半个的狼爪印迹。
3只狼径直向前面走，何飞也不减速，悍马开得很快。
又开出几公里，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大叫：“就是那个！”
一望无际的荒原上，陡然出现一个人工建筑物。
而且，这个建筑物还不是正常的房子之类的，是一个佛塔。
别以为这是大家常见的宝塔，这个是藏传佛教的塔，和汉人的截然不同。
塔这种东西，绝对是佛教带来的洋货。
但是，现在的人知道的塔，是汉人改造后的东西。
托塔天王李靖手里那个塔，延安的宝塔山，那个塔都是看着正常的上小下粗、很均衡的建筑物。
可是塔才从外国进来的时候，绝对不是那个样子，而是上面尖细，下面是个不规则的大肚儿的样子，十分古怪。
《让我们荡起双桨》里边唱的白塔，就是佛教进入我国时候的原始的塔的样子。
现在玉自然和何飞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原始形象的佛塔。
两个人到了跟前，却发现，在塔的前面，有一个雕像。
雕像正是一只蹲坐的高大的巨狼，正在仰天嘶吼。
唯一不同的是，巨狼的后背没有红线。
何飞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给狼修的庙？”
玉自然下了车，过去看看，塔旁边有一个高大的石碑。
上面都是弯文儿，全都不认识。
好在玉自然是感受物体的全息信息，只要能感受到物体传递的信息就行了，不用认识文字。
他感受一下，然后说：“这塔是给一个喇嘛修建的，塔下面是喇嘛的遗骨。这只狼是喇嘛收服的狼，成为神兽，屡次显灵。”
何飞说：“不是说，这个狼就是咱们看见的那个吧！这是哪年的事情？”
玉自然看了一下：“没说，没有什么19几几年的事，大概那个时候的人还不懂这个。”
“不会吧？！连这个也不会用，不是现在的事吧？那是哪年了？”
“没100年也有80年。”
“不是那只狼吧？！”
“希望不是啊！不过，那时候还只是白毛，已经说显灵了，现在都有红毛了――”
何飞看着玉自然：“通灵，能到什么程度？”
玉自然带着侥幸心理说：“这个不知道。动物园、马戏团逃跑的动物，都了解人，看着特别鬼。这个，应当也是了解人，比别的动物聪明，所以才叫通灵？”
何飞皱着眉头想了一阵说：“狼再聪明，能比人强？狼能统治地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