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雪他们在后面慢慢过来，老板总是找机会和千秋雪说话，尤其是介绍上次玉自然他们赌石的惊险，千秋雪对赌石的体会更深了。
看到有人解石，那些有钱的闲人纷纷过来。
玉自然问道：“师傅，还记得我吗？”
解石师傅对玉自然的印象比老板的记忆还深，因为玉自然帮他掌握了新的技术。
连人家买的锤子凿子还用着呢！
师傅连忙打招呼。
玉自然说：“这次的毛料大，你受累多切点儿。”
师傅这半天都闲着呢，来看的人多，解的少。
毕竟东北的GDP只有东南沿海的1%，平摊到老百姓身上，老百姓的收入肯定也是东南沿海的1%，甚至更少。
当然赌石的水平也更加低，没那么多高档毛料，赌的人也少。
师傅笑着说：“今天这是才开张啊！正好能解得好点儿。”
玉自然说：“那就直接把这一圈儿干掉，光留下中间，你怎么方便干活儿怎么留下。”
师傅最喜欢给玉自然干活儿，特别痛快。
他在毛料上比划一下，告诉助手怎么用力，助手也立刻清楚。
然后几个人一齐发力，把毛料在解石机里边摆好。
盖好盖子，电锯短促尖锐地响。
过了一阵，打开一看，已经切掉了小半个毛料。
助手们调整毛料时候手里的重量大减，立刻感到强烈的轻松感觉。
玉自然问道：“怎么样了？”
千秋雪不说话，但是也在紧张地看着。
师傅苦笑着摇头。
玉自然说：“那就得从这边下手了，再切掉一圈儿。”
师傅就喜欢这种命令，立刻动手，又切掉一圈儿，毛料只剩下篮球大小。
玉自然说：“从这儿擦吧！”
师傅郑重起来，把毛料拿到台子上，用角磨机小心地开始擦边。
所有人都凝神看着，到了这一步，就要真正揭晓谜底了。
旁边围着的都是老板、富二代之类的，都有些城府，没有那么混乱，只是静静地看着。
一阵难听的砂轮响，有癣的地方被擦掉。
玉自然他们在这边看不见，师傅和助手先有些激动。
凡是玉自然挑选的毛料，都会有翡翠！
助手一激动，来了神力，一个人风一样把石头转过来，对着玉自然他们。
所有人大叫一声！
千秋雪一阵狂喜！
玉自然问道：“这是什么绿？”
老板知道了，玉自然虽然对毛料的成因造诣极深，但是既不认识翡翠的等级，也不知道市场情况，真的是才接触这一行。
他解释说：“这是菠菜绿。快要冰种了，高档！真的要是你说的，这么大的翡翠，4、5000万都下不来！”
玉自然看看千秋雪，千秋雪也是脸上飞红，看得玉自然一阵心醉神迷。
但是，玉自然知道事情的发展，不敢多看千秋雪，赶快回来看翡翠。
玉自然对师傅说：“从外圈儿开始擦吧，我也不知道多大了。”
这是很正常的，没人知道翡翠到底多大，都是试探地往深处寻找。
师傅的工作量也小多了，这是精细活儿，不累。
随着单调的砂轮响，围观的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接着就有人开始惊呼。
果然如果玉自然说的那样，一个翡翠球出现在他们面前。
只是，这次已经变成足球大小，缩水很多了。
老板看得心里流血，有这么好的翡翠，我自己留着好不好！
师傅可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在想什么，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
又把后面的石头擦掉一层，翡翠越发清晰，尽管已经变成半个足球。
玉自然若无其事地问：“这下值多少钱？”
老板声音干涩地说：“5000万大概稳了。”
师傅擦掉最后一层皮，把翡翠抱到台子前面。
狂叫的声音已经停止，所有人都看着这个翡翠。
不料，师傅的手才一松开，那个翡翠球就“哗啦”一下瘫倒。
整个翡翠像沙子做的一样散开。
千秋雪惊叫起来：“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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