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的异样,暂时瞒下来了。
不过我很清楚,周嘉怡的性子,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会不动声色地搜集线索,直至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看来以后得多多防着她。
我们被扔在屋子里,根本没人管没人问。
铁蛋蠕动着身体,问道:
“咱又不是犯人,干啥一直得被这么绑着?”
周嘉怡的眼睛四处搜寻着,忽然看到桌子上有把剪刀,欣喜地道:
“你们谁去把剪刀拿过来?”
铁蛋吃力地转动着身体,自告奋勇地道:
“我去。”
他应该是被绳子勒地不轻,想早点逃脱这种折磨。
就在他朝着桌子滚的时候。
我的双手终于从绳索中挣脱出来。
“犯不着用剪刀,我来给你们解开。”
周嘉怡扭头看着我,诧异地道:
“你的绳子,怎么解开了?”
我淡淡一笑,轻声道:
“小时候跟我爷爷学过不少东西,这种程度的困境,根本难不住我。”
铁蛋不往前滚了,费力地侧过脸,埋怨地道:
“你早点说啊,白费我这么大力气。哎呦,我不行了,快点先帮我解开。”
解开绳索后,铁蛋和周嘉怡活动着筋骨,打量着简陋的民房。
三间连一起的瓦房。
我们在正中间的堂屋。
西屋是谷仓,东屋是卧室。
堂屋连着门,门从外面锁着。
铁蛋摇了摇门,没好气地道:
“得,他们把我们锁屋里了。”
周嘉怡贼眉鼠眼地瞄着窗户,低声道:
“窗户是木头的,应该可以掰断,实在不行,咱们从窗户溜走。”
我大摇大摆地坐在椅子上,望着他俩,问道:
“为什么要走?”
周嘉怡理直气壮地反问我一句。
“你就确定那个老头一定是好人?”
铁蛋跟着道:
“反正王大仙已经死了,没人知道陈海生的尸体落在哪,与其留在这儿,不如咱们自己上山去寻。”
我想着送葬的队伍,怪异的棺材,怪异的人。
这些都让我怀疑一件事。
王大仙或许……是假死……
我摇摇头,目露精光地道:
“王大仙很有可能还活着,所以我们不能走。”
周嘉怡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王大仙如果还活着,那村民是在给谁送葬?”
铁蛋想到我刚才的话,恍惚间明白过来了。
“道平说地对,棺材里的人指定不是王大仙。”
三小时后。
周嘉怡忽然抬头看着外面。
“有人回来了。”
院子大门外,传来开门的动静。
我趴在床沿,望着大门。
白发老人推门进来,朝着屋子望了一眼,将大门反锁。
周嘉怡和铁蛋的脸上明显地有些不安和焦虑。
我轻声安抚道:
“有我在,不慌。”
老人推门进屋,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我们三人,并未露出任何惊讶之色,反而是点头一笑:
“我就料到你们三个小鬼能解开绳子。”
我此时才起身,冲着他恭敬地行了礼。
“老爷子,晚辈姓余命道平,不知道老爷子如何称呼?”
老人的眼神上下扫过我,笑着道:
“像,真像。”
他给我的感觉非常奇特。
明明是看着我,仿佛落在他眼睛里的又不是我,而是一个旧识。
我不明其意,直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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