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出事的陈海生,你熟悉吗?”
听到这个名字,老板慢悠悠地转过来,诧异地道:
“得有段时间没听到他了,你打听他做什么?”
我编了个借口道:
“我们听到了当年的事,觉得稀奇地很,想找他的家人打听打听,回去以后写个文章,兴许能博点眼球。”
老板一副明白人的眼神,神秘地道:
“记者?这些年来扫听他的人多了,不过他的事我可不太熟,这样,我给你写一个大概地址,你到这一片仔细问问。”
他撕下一片纸,用铅笔快速地写了几个字。
西城门安东区老槐街。
谢过老板,我跟铁蛋出了旅店。
来省城这一路上,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想逛逛大都市的夜市。
刚好圆了他的梦想。
开车半小时,差不多到了安东区。
一路问人,总算到了老槐街。
下午刚吃过不少甜点,铁蛋肚子又开始叫了。
看到一个面馆,我们停下来。
吃碗面,顺带向老板扫听。
“老板,陈海生家是不是在这附近?”
或许是打听陈海生的人多了,老板问也不问,直接回道:
“顺着老槐街往前,再走半里多,有一条小巷子,往右一拐,大红门头,挂着一面八卦镜的就是。”
老板说这么仔细,那肯定门清的看。
我连忙又问道:
“那陈海生在世的亲人里,还有谁?”
似乎很少人问起这个问题。
老板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还是回道:
“他家哪还有什么人,一家五口,爷爷,爹,娘,陈海生,还有他妹妹,都被龙卷风吞了,都死光了。”
老板没有提起陈振中。
这让我们俩有点疑惑。
铁蛋直接开口问道:
“现在住陈海生家里的,不是他大伯陈振中吗?”
老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打量了我们一眼,问:
“你们是外地人吧?”
得到肯定答案以后,老板才放心地回道:
“那根本不是亲大伯,是陈海生爷爷的兄弟的孩子,关系远着呢。就陈海生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硬是一滴眼泪没有掉,不仅如此。”
老板压低声音,忽然神秘地道:
“据说他都没有好好安葬陈海生的家人,似乎在野外随便挖个坑就埋了,连个坟都没立起来。哎,这事说起来,也只能怪陈海生家里背。摊上这么个事,白白便宜了那陈振中。”
这可不太妙。
看样子,陈振中似乎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
而且他对陈海生一家根本没有什么过深的亲情。
出了面馆。
铁蛋一脸担忧地问道:
“咱怎么办?”
我眯着眼,思索着道:
“陈振中刚过两年清闲日子,巴不得一直这么过下去,再也不想让陈海生的事儿去烦他。再加上周胜才肯定给了他不少好处,所以他更不可能邀请我们寻尸了。”
铁蛋面露愁容,满是担忧地道:
“该不会咱连这第一关都过不了吧?”
我摇着头,思索着道:
“那倒也不至于。是人就总会有弱点。”
铁蛋又问:
“那陈振中的弱点是什么?”
我摇摇头,心里冒出来一个主意。
“上车,咱们得想法子,会一会这个陈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