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我的表情，一双眼睛越来越亮，沉声问道：“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了？”
深呼吸，我点了点头道：“还记得当时姜姨问我看什么吗，我当时就是因为感受到了一双眼睛正在偷窥我，所以想要找出来是谁，可是找了两遍，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那双眼睛偏偏一直都在，只是我看不见而已。不过那双眼睛看着我的时候，并没有那样的愤怒和怨恨之色。”
慕幽香轻声叹道：“如果那双眼睛真的存在，那双眼睛的主人一定恨我至极，简直恨不得剥我的皮，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抽我的筋，剃我的骨，我才16岁，我很少与人交往，我没有什么朋友，但也没有什么仇人，我不知道这世上有谁能恨我恨成那个样子，好像我与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里，依旧充满了恐惧和害怕，还有惊疑和疲惫。
我柔声安慰道：“不要乱想，不用怕，不会有事的。”
她幽幽一笑，虚软而苦涩道：“我感觉我们掉进了一个旋涡里，但我不怕死，只是不喜欢被那样的折磨。”
深呼吸，我缓缓用力握紧双拳，沉声道：“你放心，你不会死的，只要有我在，我便不会让你出事。”
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星辰一样的眼睛里隐隐流淌出一丝温柔和缱绻。
这一刻，我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有很多事情，似乎上辈子便已经注定了。
前生即便是死了，今生也会继续，如果今生还未完，那么来生也会继续下去，直到彻底结束为止。
如果一直都无法结束，那便生生世世轮回下去，纠缠下去，直到永远。
原本不信鬼神之说的我，因为那无门之门，因为那僧人玄寂，因为那楼船的诡异遭遇，已经开始剧烈动摇。
“死才能生。”猛然间，一声惊雷在脑海中炸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