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喻柏好像才回过神来，看着她，声音竟然有一丝脆弱，“宝宝。”
“怎么了。”夏软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抓住了他的手。
“睡不着。”
莫喻柏把夏软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宝宝冷不冷？”
“不冷。”
莫喻柏是穿了大大的风衣出来的。他解开衣服扣子，把只穿着睡衣的夏软包在里面。
夏软心里很难过。
她知道莫喻柏是因为莫奶奶的事情失眠了。
她太粗心了。这段时间莫喻柏脸上的疲惫和眼下的青色她是注意到了，但是却没有想到莫喻柏是因为失眠导致的。
两人都没有说话。
“莫喻柏，跟我讲讲莫奶奶好不好？”夏软小声地说。
她明白莫喻柏失眠的根源是因为莫奶奶的事情。
莫喻柏心里很难过，但是没有哭。
他太压抑了。
有些时候，发泄出来会好一些。
她希望他能发泄出来，找到情绪的宣泄口。只有这样，莫喻柏才能继续向前走。
莫喻柏的身体僵了一下。他低头亲了一下夏软的额头，声音沙哑，“好。”
莫喻柏讲了很多有关莫奶奶和他的事情。
夏软安静地听着，偶尔会问几句。
讲到莫奶奶身上发生的糗事时，两人一起笑了一阵。
莫奶奶是很好的奶奶。
她照顾了莫喻柏十几年，把他养大。
她会把自己不舍得吃的留给莫喻柏。
她会自己用竹条编小玩具哄小莫喻柏。
她会到处借钱供小莫喻柏上学。
她会在莫喻柏在学校里被欺负的时候，去学校里为莫喻柏撑腰。
她会在莫喻柏高烧不退的时候守在床前，不分日夜地耐心照顾。
她会在莫喻柏终于交到朋友带夏软回家的时候，晚上自己高兴到哼歌。
她一直都是一位合格的好奶奶。
“宝宝，我没有奶奶了。”头顶传来哽咽的声音。
夏软也哭了。
她被莫喻柏扣在怀里，用大衣包着她，不让她抬头。
夏软便乖乖地在他怀里沉默地流泪。
莫喻柏在哭。
夏软捏紧莫喻柏的衣角，心里很是难过。
没关系，哭出来就好了，莫喻柏。
“宝宝，我只有你了。”
莫喻柏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像是将要溺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
“永远不要离开我。”
他低头在夏软的头发上亲着，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不会离开你的。”夏软小声地认真承诺。
莫喻柏松开了紧紧锢着夏软的双手，打开了自己的大衣，让里面的夏软能够出来看着他。
夏软刚从莫喻柏的怀里出来，便看到了眼睛通红的莫喻柏。
那双向来冷清的眸子，盛满了悲伤和迷茫。
夏软心里一痛。她凑上去，轻轻亲了亲莫喻柏的眼睛，“莫喻柏，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宝宝。”
莫喻柏吻住了夏软的唇，这是一个不夹杂情欲的吻。
他吻得温柔，小心，像是确认什么般，细细流连，密密碾磨。
“好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莫喻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