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种时候让让康大年这种可用之才只给自己当个司机,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不合时宜了!
不如,把康大年也弄到文河县公安局工作?跟自己的老同学李自建搭个班子,两人一武一文,应该能擦出不错的火花来!
毕竟,公安局可是一个维护社会稳定、保护人民群众安全的重中之重的要害部门,也是一个腐败高发的部门,如果不能把公安局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他这个县长就很难在文河县打开局面,更别说想要大刀阔斧地利用自己先知先觉的优势,搞一场轰轰烈烈的改革了。
而且,光看杜子腾一个小小的村支书,都能像个土皇帝一样地在月明村横行多年,没有公安方面的保护伞是压根不可能的事。
真当老百姓笨到连报警都不会么?
只不过是因为发现报警没有用,甚至还有可能招来更残酷的报复,所以大家才慢慢选择了逆来顺受,不再指望原本在他们心目中的保护神——人民警察。
所以说,牛背梁乡派出所、甚至是文河县公安局绝对有问题,至于问题有多严重,现在虽然陈汪洋暂时还不得而知,但是见微知着,问题肯定小不了!
别的不敢说,光说这个牛背梁乡的派出所所长,对方如果是一个清正廉洁、嫉恶如仇的好警察,他陈汪洋都敢把自己的姓倒着写!
想到这里,陈汪洋拍了拍康大年的肩膀,微笑道:
“大年,你也不用谦虚了,我这人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绝不会放过一个可用之才的!你的一身本事不干警察实在是有些可惜了,所以,文河县公安局,怎么样?”
康大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有些结巴地说道:
“领导,您是说,让我进文河县公安局工作?”
陈汪洋微笑点头:
“没错!以你的能力,没问题的!”
康大年咽了口唾沫星子,忍不住说道:
“领导,您不知道,虽然当初我迫于无奈选择了拿钱,但实际上我的第一选择是工作,而且首选的就是公安口!”
陈汪洋闻言不禁莞尔:
“哈哈,这不是巧他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么?那不用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不过这两天你还是暂时先跟着我,等手续办好了,你再去公安局报到!”
康大年激动得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了:
天啊!
自己不会是在做梦吧?
自己今天就是去到农贸市场想找个活计暂时养活自己、然后路见不平救了一个被城管欺负的女生罢了,结果这就要原地起飞了?
不仅得到了新任县长的赏识和信任,而且县长还要帮助自己进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公安局工作?
你说这不是天上掉馅饼是什么?
感觉自己都能跟那些网络小说里的男主角拼一下了……
本来满脑子都是感谢的话,结果康大年一张嘴却冒出了一句:
“领导,是事业编吧?”
噗~!
陈汪洋哑然失笑,心说这个康大年同志还真是个实在人,换成一般人就算想问只怕也不好意思问吧?
而康大年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赶紧连声道歉:
“啊对不起对不起领导,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哈哈,没事儿,换我可能也会问一嘴,这有啥的!”
陈汪洋摆手笑道:
他当然没有生气的意思,因为上一世当了一辈子警察的他很清楚事业编警察和公务员警察之间的巨大差别:
公安事业编人员属于待入警人员,不是公务员,因此不享有执法权。
他们通常在非执法岗位工作,例如110接警中心、后勤行政之类的岗位。
事业编制的警察可以享受人民警察的待遇,但工资中会缺少警衔津贴这这一部分。
当然,钱少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事业编警察的上升空间极其有限,如果不能转为正式编制的警察,那他们可能一辈子也只能当个后勤职工或者辅警了。
对于一个有理想有抱负,对未来的位置有所追求的人来说,担心自己的编制问题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陈汪洋又怎么会不理解呢?
想到这里,陈汪洋微笑着继续对一脸惶恐的康大年说道:
“首先,我好歹也是个县长,想帮你解决一个编制问题并不困难,其次,我这也不算是为了你徇私使用公权力,因为你足够优秀,你所获得的集体一等功和个人二等功也不是白得的,为你这种国家功臣开一开绿灯,我觉得的值!”
康大年挠了挠头,感激中带点不安地说道:
“领导,我谢谢您对我的器重,可是这样会不会对您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啊?如果会的话,那还是算了,事业编也挺好的!”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陈汪洋很可能会认为对方是在以退为进、当着自己的面卖乖,
但是以他对康大年的了解,他相信这是对方的肺腑之言,这让他非常欣慰的同时也有些小小的感动:
这个康大年,还真是个知进退、守本分的实诚人!
不过你也太小看我这个县长了吧?
想到这里,陈汪洋拍了拍康大年的肩膀,有些傲然地说道:
“我说康大年同志,你也太小看我这个县长了吧?为一个有功之臣解决个编制问题都怕人说三道四,那我这个县长干脆也别当了,回家卖红薯去得了!再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觉得我这个敢开着法拉利到处跑的人,会怕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么?”
说到这里,陈汪洋想起了钟乔伊对他说过的那句“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意……
与此同时,正在被陈汪洋惦记着的钟乔伊,已经乘坐着钟自华的那架湾流私人商务机,飞往了瑞士的首都伯尔尼。
看着腾空而起的湾流商务机,凤栖原纪念馆总经理、钟乔伊唯一的表哥覃王正面色阴郁。
出了一会儿神,覃王正最终还是拿出了手机,拨了出去。
彩铃声响了差不多三秒钟的样子,电话就被接了起来,听筒中传来了一个充满狂傲的笑声:
“哈哈哈哈,覃总,我就知道你会想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