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知道这一刻的犹豫意味着什么。
也许是因为和苏荛相处的久了，它也沾染上了些人情味？
系统好奇的想道。
不过这些念头不过转瞬即逝。
很快它便给出了答案：“宿主未免有些太武断了一些，就好比云水录这本书一样，在你翻开书的一瞬间，其实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不是吗？既然已经是注定了的结局，又何必因为既定的事实而往自己的身上揽责任呢？”
她不由得失笑。
还真是十分残忍的说法呢。
“所以你认同了我刚才的观点，不是吗？”她的目光落向了虚空，整个人陷入到了回忆当中。
系统顿时感觉到了问题的棘手。
它试图委婉的劝说道：“宿主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也许在你看来是充满悲情色彩的结局，在当事人那里却算得上十分的圆满了……”
“你是在安慰我吗？”她蓦然笑出了声，也看不出当下的神情里是无奈多一些，还是落寞多一些。
“如果宿主觉得这句话真的可以安慰到你……那你也不是不能这么理解。”系统干巴巴的说道。
两人默契的没有出声，似乎都在借着空当让自己得以喘息。
苏荛忽然叹了一口气，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彻底认命了似的：“那便按你说的来吧，正常游戏通关的话，到最后不是都会有通关奖励的吗？这一次的奖励是什么？”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系统看得出来，其实她对于所谓的奖励并不感兴趣。
“自然是有的……”它突然心虚的瞟了她几眼，试探道，“了解了卫琛的平生算不算？”
苏荛……
紧接着系统便听到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它忽然更加的心虚了。
“这就是奖励？”她一言难尽的问道。
它试探性的反问道：“那不然呢……？”
好家伙。
她差点被系统这句厚颜无耻的话给气得背过气去。
大概人在气头上时，面目难免会有些狰狞。
苏荛现在也不例外。
不过系统本着尽心尽责的原则，将有关于卫琛的所有信息全部展现在了状态栏上。
现在好感度已经知道了。
之前那四条充满问号的未知信息，现在也解锁了。
1命途多舛
2被遗忘的人
3借来的人生
4归零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归零这两个字后，她忽然觉得十分的滑稽。
没想到死亡的另外一种说法居然是归零。
系统原本以为她在看到这些后，心情会有得以舒缓，不曾想她的面色好像更加难看了。
它连忙收起了状态栏，欲盖拟彰道：“其实他确实应该感到开心才是，在原文中，对于卫琛的身份几乎是一笔带过，只提了陵安郡有这样一位小公子。至于其他的剧情，一概未写。但是你的出现让故事的走势有了质的变化，最起码，卫琛的生平我们知道了吧，我觉得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他便是死得其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