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作奸犯科之人,下官已对这些流民登记造册,殿下请看。”陈奇瑜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打纸。
朱由崧翻开当头一页,仔细看了看,心中不免有些惊讶。
“不会吧!这些流民都想留在洛阳?”从陈奇瑜记载第一页就能够知道,难民都想留在洛阳,但前提是得有土地。
“自殿下承诺给流民分田地之后,难民无比兴奋,下官前去登记的时候,流民踊跃参与。”陈奇瑜同样兴奋。
洛阳曾经是人口大县,但历经几任藩王后,人口直线下降,如果郡王殿下分发田地,那么,洛阳的人口增加,经济也会回升。
“那陈大人认为应该给予流民多少土地耕种合适?”
“下官认为,应该按户分,这四千多人折成户,也就六百多户,那些孤家寡人的,也应该暂时几人组成一户,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下官认为,一户五亩地足以养活,甚至还有一些结余。”
“而且,这田不能赠予他们,还要收取少量赋税。”
“本王土地多的是,为何不能赠予?”朱由崧有些不明所以。
“殿下想必也知道,升米恩斗米仇,好事做得太过往往会适得其反。如果周边百姓都听说殿下无偿赠予土地,都涌到洛阳怎么办?殿下是分还是不分?”陈奇瑜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所在。
“嗯,有道理!”被陈奇瑜这么一说,朱由崧反倒冷静下来,是啊!他虽然是大明郡王,但满打满算也只有十万亩田左右,而且这里面相当一部分田地已经荒废,算得上良田的恐怕五万亩都没有。
分流民田地,总不能给人家分一些不适合耕种的土地吧,这六百多户每户五亩地,这就去了将近四千亩地了。
万一周围的流民听到消息,一齐涌到洛阳,他没有那么多土地分发,保不准好心办坏事,闯出大祸来。
“不知殿下想分哪里的田地?”
“就城南五里外的那一片地,不过那片地夹杂着赵家田地,但那赵家居然敢把田地挂靠到本王头上,那土地就是本王的,一并分了便是。”朱由崧想了想,对啊,赵家敢把土地挂他名下避税,他就敢吞掉这些土地,有本事他们去告啊。
这事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们只能吃个哑巴亏,想到这,朱由崧心情一片大好。
“好,就依照殿下所言。”陈奇瑜点了点头。
两人又商量了许多需要注意的问题,直到太阳落山,才商量出具体的操作方案,末了,陈奇瑜还顺便蹭了个晚饭,吃饱喝足后心满意足地告辞而去。
当晚,朱由崧继续在王莽的帮助下,洗伐身体,但这次出了意外,盛满药材的铜鼎居然炸了,好在王莽及时出手,才没让朱由崧受伤。
但王莽出手后,残余的灵气却吸引来两位不速之客。
洛阳莲花寺,两道身影出现在莲花寺的琉璃瓦之上。
“奇怪,洛阳怎么会有玄级境高手?”一袭灰衣的男子沉声道。
“师尊,会不会是你感应错了?”活泼娇柔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