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是对于藩王本人而言,藩王府其他成员还是能够自由出入所辖封地的。
“不对啊!崧儿这段时间都在府内,如何得知城外那些泥腿子情况的?”朱常洵醒过神来。
“孩儿不瞒父亲母亲,今早偷偷去过城外,另外还跟王长史起了点冲突!”朱由崧没有并没有说慌,与其王铭正回来恶人先告状,还不如他自己先说出来!
但他父亲所说的泥腿子着实让他心中不喜,父亲啊,前世你就是被你口中的泥腿子分而食之的,但凡你对百姓好一点,都不会落到被李自成捉住,落得下锅熬汤的下场。
“崧儿你胆子越来越大,为父的命令都开始当做耳边风了!”朱常洵语气中有些不满。
只因那洛阳镇守太监王朝辅来过几次,让他好好管教一下他儿子。
朱由崧低头不语,倒是福王妃开口劝道,“王爷,你吓着崧儿了,崧儿年纪也不小了,老禁他足干什么?”
朱常洵板着个脸转过身去,不再搭理朱由崧。
朱由崧见父亲不置可否,转身就跟福王妃邹颖哭诉,“母亲,孩儿这次大难不死,全靠老天开眼,这次不能为百姓做些事情,我于心,难忍,于情,难过!”
“下次若是碰上大难,没有老天爷眷顾,怕是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朱由崧说完,戏精上身,居然挤出了几滴真诚的眼泪。
这下可好,福王妃见朱由崧落泪,当下就心如刀割,他这宝贝儿子何曾落过泪啊。
“王爷,崧儿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就藩洛阳,一直没有为洛阳百姓做过什么,外面都在传圣上搜刮天下,以肥福王!王爷的名声可是不太好啊!”福王妃边说边拿手绢给朱由崧擦去脸上的泪珠。
“那些泥腿子,尽胡说八道!本王去年还给陈县令捐赠了五石大米救济灾民。”
什么!五石大米?还是去年!朱由崧顿时无语。
爹啊!你堂堂大明王爷,食亲王禄,位高权重,先不说其他,光是亲王的年俸便是大米万石,捐赠五石大米你也好意思说出来。
就五石大米,西门外的那帮难民一人闻一下都不够分吧。
虽说不能这样道德绑架别人捐多少钱粮,但如今百姓流离失所,作为大明王爷,享受大明俸禄,百姓相当于你的子民,起码你得有点社会责任感吧。
扣扣搜搜的,难怪前世你被李自成下锅煮成福寿禄,活该。
福王妃邹颖也在叹气,摊上这样的夫君,也是没谁了。
“妾身身体有恙,先行告退!”
“爱妃,那刚才所说纳妾之事?”朱常洵讪笑道。
“纳妾?刚才说过这事吗?”福王妃眼一白,起身就想走。
见气氛不对,福王有些尴尬,连忙拉住邹颖,口中连连告饶,他可花了不少心思才提出纳妾想法,可不能这样无疾而终。
“崧儿,我觉得你之前所言,甚得我心,既是发霉的粮食,那就由你自行处置吧!”说罢,朱常洵还用期许的眼神看着邹颖,期望得到邹颖的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