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道公公说的,道公公赏脸前来鄙店,乃是鄙店的荣幸,小人今日早起便有喜鹊在门前叫唤,想是有贵人临门,没想到竟是道公公亲临,当真是祖坟冒烟才有此福气啊!”佟掌柜心中乐不可支。
正想着如何搭上福王府的关系,没想到刚瞌睡就送来了枕头,只要跟福王府搭上关系,以后在洛阳城这个地面上,飘香楼算是站住脚了。
“就是,就是,祖坟冒烟都不一定有此福气,得祖坟冒火才行啊。”一旁的食客酸溜溜地道。
“好说,好说!不知者无罪。”朱由崧摆手示意。
“来啊!赶紧去后厨挑选几份上好的酱香猪蹄,另外,把我埋在后院的酒挖出来,一并送于道公公。”佟掌柜满脸笑容。还好下人们没有动手,不然得罪了福王府的太监,那罪过可就大了。
朱由崧点了点头,这佟掌柜也是一个戏精,刚才还要打要杀的,一转眼便跟祖宗来了一样,这还真是有人好办事啊!
“那咱家先在这里谢过掌柜了!”朱由崧见好就收,准备溜之大吉,他这身份可经不起推敲。
“慢着!”见朱由崧要走,一名身着便衣,腰挂短刀的大汉走出。
“你是何人?”朱由崧强作镇定,难不成这人认出他了?
“在下洛阳卫所总旗池基!”
“什么!吃鸡?本王刚刚已经吃过鸡了。”朱由崧惊诧道。
池基见朱由崧满脸讥笑之意,不由得怒火中烧,这小子,不识好歹,定要给他些手段。
“好小子,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知吃鸡大人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就是想请道公公去牢中小住几日。”池基冷笑道。
“总旗大人这是为何?”佟掌柜有些有些不明不白,池总旗怎么跟道公公有了过节。
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道公公虽然只是福王府的一个小太监,但别人身后可是整个福王府,这池总旗怎如此不识好歹,敢得罪福王府的人。
“掌柜有所不知,年前我曾押送粮食进福王府,跟那道公公见过几面,我敢拿项上人头担保,此人绝对不是什么道公公,定是假冒无疑!”池基斩钉截铁说道。
“什么?假冒的!”
“掌柜的,听你吩咐,酱香猪蹄跟陈年好酒已备好。”此时,小二抱着一坛沾满黄泥的酒坛从后院走了出来。
“啊!天杀的!我那陈年老酒,还不赶紧给我埋回去,要是走了酒香,我把你拉到后院活埋!”佟掌柜有些气急败坏。
原以为搭上福王府的关系,没想到竟然是冒充的,还白白将老酒从地里挖出,要知道,这酒一挖出来,再埋回去,那价值可就不一样了。
虽然他的酒也就只埋了几天而已,但他对外可是宣称他太爷爷在这里埋的酒,因此自然要做出个心疼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