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澄澄干脆抬起头来,伸手揪住魑炎胸前衣服,“你趴下些。”
还是来个热情点的吧。
魑炎依旧面无表情,却十分听话弯下腰来,哦不,是万分听话,这不,鼻尖儿都挨拢了。
安澄澄眨巴了几下眼睛,看着贴面的俊脸弯起嘴角,然后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落下浅浅一吻,柔柔的声音响起,“魑炎,虽然我很舍不得你,但我真的该走了,我想赶上老族长的葬礼。”
今早出发,后日晌午应该能到白狮族,老族长的葬礼也是后日。
魑炎眸色渐暗,却也没再啰嗦,侧头在她的唇瓣上回以浅吻,“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这话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安澄澄乖巧点头,“好,我走了。”
魑炎终于放开安澄澄,还不忘嘱咐青岩,“照顾好王后,要是王后有一点损伤,本座唯你是问。”
青岩挺直了腰身,“是!”总算是亲热完了。。
终于能出发了,青岩立马化为鹰兽,身后的魔兽们自然同青岩一样,纷纷化为黑鹰飞上高空整齐排列等待。
安澄澄看向青岩,将垂在胸前的头发撩到背后,向他走去,却又被魑炎拉住。
安澄澄背对着魑炎翻了个大白眼飞上天,这厮又要作甚,不会还要罗里吧嗦吧。
魑炎拉住她,将她又扯了回来,待安澄澄转过身时一脸柔笑,“怎么了?”
只见魑炎从胸口衣襟里掏出一小块泛着幽光的黑色鳞片,鳞片被一根不知什么材质的黑线穿着。
魑炎将鳞片摊到安澄澄面前,“这是本座身上最坚硬的鳞片。”说着在安澄澄讶异的目光中将鳞片戴到她的脖子上。
安澄澄低头看着垂在锁骨处的黑色鳞片,问,“拔鳞片的时候不痛吗?”
“不痛。”
“不痛就好,”安澄澄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眸里一亮,“刚才还是凉的,现在又变热了!”
“是你给的温度,被你温暖了。”
被她温暖了……不知怎的,听到这话安澄澄心上一触,脸颊发热,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魑炎,“我……我走了。”
话毕,安澄澄没再犹豫,提起裙摆快步走到青岩旁边,蹦上鹰背,“走吧。”
巨翅扇动,腾空而起,安澄澄朝立在地面的魑炎挥舞着手,“走啦!”
北门,城墙上一染血银色狼兽,望着东方天空中的一群黑影,目光追随着那抹唯一的亮色,哪怕已经彻底消失了还留恋的望着……
嗷!!
魔域森林里又窜出一只巨型凶兽,狼眸危险一眯,四腿弯曲一蹬,在空中一个翻身跃向城下。
似乎是煎熬的日子只有通过厮杀来填补……
凶兽丝毫不畏惧,将跃下城墙的银落视为食物,向他猛扑过去。
银狼长啸一声,交杂着无尽惆怅与爱恋,响彻云霄。狼爪陷入地里,狼眸尽显杀意……
东方天空中,安澄澄忽听到一声狼啸,寻着声音看向北方,是银落吗,他好像很多时间都在守北门。
“王后不用担心,一甲的武力,就算是遇到成群的厉害凶兽也能全身而退。”青岩自然也听到了那声狼啸,也能感受到背上雌性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