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江吟都觉得自己的脑洞有些太大了,不自觉的摇头失笑,连何清刚才说的话都有些没听清。
“抱歉,我刚才没太听清楚,您能重新说一遍吗?”
出乎江吟意料的是,何清没有生气或是不耐烦,反而脸上带着些安慰和怜悯。
“诶……我知道你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但是经过我们的测算,危宁和‘全灵教’的那个,危宁说是他本体的那支笔毫无关系。”
听到何清的话,江吟懵了一下,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危宁也可以做占卜啊?如果没有关系,危宁的占卜能力是哪来的?”说着,江吟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眼前一亮。“对了!之前我们队员误用了‘全灵教’的那个仪式,都是危宁救回来的,他还吞掉了锁定我们队员的气息,都能说话了呢!”
“他怎么能不是呢……?”
何清理解江吟的心情,任谁疑似被深信不疑的人骗了,都是这样的。
“上次你提出问题之后,我们就检查了机器,做了些修改。现在不只能监测到‘全灵教’的仪式举行地点,我们还薅到了仪式气息,就是在这里,我们发现了问题。在和危宁的仪式气息对比过之后,我们发现两者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何清抬手阻止了江吟说话的想法,把自己的话说完。
“我们也考虑过之前危宁说的本体和分身的关系,但是按照常理来推测,如果真如危宁所言,他说诞生于笔仙象征中的器灵,那为什么他们的气息毫无相同之处呢?怎么想都应该是大部分相同,小部分不同吧?”
一时间,江吟也想不到能怎么辩解,因为她也觉得何清说的没有问题。最后,她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那是她刚和危宁认识的时候,危宁和她说的。
“何主任,我有个问题。”
想让江吟自己缓一缓的何清,已经在办公桌后面开始处理文件了,闻言从文件堆探出了头,“怎么了?”
“我刚认识危宁的时候,危宁说他之所以跑路是因为如果再继续留在本体里,会因为那些人用他本体做的坏事而被天道一起清算,他还不想死,所以才会逃跑。”
江吟顿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么,危宁既然和本体气息没有任何相似之处,那么他为什么还要担心这个?他没做错事,也和本体毫无关系,为什么他还会担心自己会在天道手里活不下去?总不能无力救人在天道眼里也是错的,需要惩罚吧?”
“嗯……”
这个确实很蹊跷,何清毫不犹豫的就认定危宁和笔仙毫无关系的原因,除了气息不同之外,还有之前危宁危宁脱口而出的,认定自己是器灵的原因是竟然是因为小说里器灵都是这样的?!
这搁谁谁能信啊,何清当时就觉得危宁的身份一定有问题。但是一方面,危宁的占卜确实很好用,帮了他们很多忙。另一方面,‘全灵教’的存在让他们不能失去这个同样可以使用占卜能力的盟友。
正好,管理局需要危宁的占卜来帮他们减轻一些负担,危宁也需要经常的帮别人占卜来修炼。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所以哪怕之前再觉得危宁关于自身问题的话漏洞很多,何清也只是简单的质疑了两句,就借坡下驴了。
何清是觉得自己当时的话是表明,自己已经知道危宁的身份有问题了,大家心照不宣就好。至于这次叫江吟来,也是为了在有证据之后给她提个醒,免得江吟对危宁没有警惕心了,不管怎么样,对不说实话的人,还是要警惕一些的,万一人家有什么放长线钓大鱼的目的呢?
但是谁能想到啊!何清捶胸顿足,想到江吟刚才说的话就有些悔不当初。自己单单只以为这是一个有问题的人?魂?可谁能想到,他这个问题可能不出在人品上,而是脑子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