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考虑原谅你。
不然的话，你今天就算是疼死，我都不会收手！
我刘建国，说到做到！
另外，不要以为这是我最狠的手段。
看在何雨水的面上，我已经收了手。若不是如此，你现在早就疼的昏过去，然后又被疼醒过来。”
随着刘建国的开口，在看着地上的灰头土脸说不出来话的傻柱。
明明是燥热的晚间夏日。
可出奇的，四合院的众人只感觉一阵阵的心寒。
心寒到什么地步？
心寒到就算是一心利用傻柱的秦淮如，都捂住了嘴巴，生怕出声引起了刘建国的注意。
刚才的事她可没忘，它们贾家，刚才可也没少说刘建国家先辈的坏话。
傻柱没有开口。
刘建国就这么眯着眼的蹲着。
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时没有察觉不适的许大茂，看着被刘建国卸了四肢，在地上嗬嗬不停的傻柱。
眼中不住的散发着蠢蠢欲动的精光。
唯有何雨水，唯有何雨水一副崇拜却又纠结的模样。
看着地上的傻柱，虽然明知道他对自己不好，但是难免的内心有些难过。
刚才傻柱说了，要连她一起打。
想起那被秦淮如抢走的饭盒。
想起以前饿肚子，想起以前被院里人驱赶。
想起以前傻柱打了谁家孩子，人家长辈不对傻柱说话，却对何雨水冷嘲热讽。
想起对傻柱一副掏心掏肺，对何雨水却是不闻不问的易中海。
想起把傻柱当亲孙子，甚至不止一次的说过，归天之后要把房子给傻柱，却把何雨水当成一个外人的聋老太太。
想起何大清刚走的时候，傻柱借酒消愁，每日不痛快就对何雨水展开的呵斥和冷暴力。
何雨水强忍着沁在眼中的泪水，看着傻柱一言不发。
刘建国已经说了，看在她何雨水的面子上，动手轻了不少。
这个时候，要是她在开口，就显得她有些不知好歹。
“嗬~嗬~？道歉？
还是看在......看在何雨水的份上？......嗬......嗬，我告诉你，不用！
有种的你就弄死我！
然后让你给老子赔命！他小胡，不是能耐么？
我看出了人命，他怎么往外栽！
你刘建国不是看中你家先辈名声么？嗬~嗬~我倒要看看，要是你因为为了维护先辈荣誉。
反倒死给他们染了污名，吃了花生米，会怎么样？
刘建国，够能耐的你就弄死我！不够能耐的，你就放了我！”
这话，诛心。
傻柱的声音虽然不大，甚至说话的时候还有些喘。
可这个时候，却没人敢无视他。
以前打架，打许大茂，众人也只感觉傻柱拎不清，仗着易中海耍横。
就算是今天，也不过是傻柱说错了话，被打了一顿之后，人家刘建国要一句道歉而已。
君不见他许大茂哪一次不是被傻柱打的叫爸爸，叫爷爷的。
也没见人许大茂要把事给做绝。
技不如人的事，这傻柱就非要把事情做绝。
这不是硬气，这是上头顶牛！这是傻子啊！
“嗤~”
刘建国笑了！
在这个当口，刘建国竟然笑了起来。
就在众人猜疑刘建国是不是被刺激的要下狠手的时候。
何雨水猛的扑到刘建国的身边，摇着头，死死地抱住刘建国准备抬起的手。
“建国哥！不要！不要！”
不光是何雨水，就连街坊四邻，都开始劝了起来。
就连跟傻柱最不对头的许大茂，都磕磕绊绊的开口劝道：
“建国......建国啊，这事不至于，真的不至于！犯不着，犯不着为了傻柱这么一个人搭上自己啊！
忒~！
他污蔑您先辈，我们不信！你看，我朝他吐口水了！
你要是感觉不够，我还可以在补上几脚。
建国欸，我叫个哥哥成不，咱们冷静，冷静！绝对不能闹出人命啊！
真要是闹出人命，咱们四合院的人以后再四九城就成过街老鼠了！
算你大茂哥我求你了！哥哥还没结婚呢！我老许家一只独苗，还没个后呢！
您要真想弄死傻柱，您等我托人换个院您在动手成不！
到时候我绝对不拦着您，成不！”
这边，何雨水死死地抱着刘建国。
那边许大茂还不停的朝着傻柱身上动手动脚。
另外的街坊四邻，也是纷纷加入了劝阻的阵营。
有劝刘建国不值当的，有骂傻柱不知好歹，辱骂先辈的。
还有的，趁机骂贾张氏开了个坏头的。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目的也都只有一个，绝对不能坏了四合院的名声。
后世的人可能还不知道。
那个年代，对一个人，一个四合院，一个 集体而言，一个好名声是多么的重要。
远的不说，但凡今天刘建国因为傻柱辱骂先烈弄死他。
就算刘建国吃了花生米，他们整个四合院的人也都抬不起头来。
工作不工作的另说。毕竟这个时候工作都是传家的。
但是以后的婚嫁，就甭想了。
别说四九城户口的，就算是乡下农村，除非真的要饿死了。
不然的话也没人会考虑他们。
至于出去买东西被人指指点点，被人当着面数落那都是常事。
说不准就算是想要调动到外地，他的人事档案上都要写上，对XX事情不闻不问，建议XXX。
由此可见，这个时候的名声，对一个人是多么的重要。
就在中院一片混乱的时候，刘光天和刘光福，搀扶着聋老太太从后院出来了。
这本来是刘海中留着给刘建国打不过傻柱的时候，示好的招数。
没成想，这一次竟然因为傻柱被打的太狠用上了。
一时间，真让人说不出是好还是不好。
“咚咚咚~！”
“安静，安静！老太太来了！”
伴随着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的叫喊，还有聋老太太拐杖的敲击。
整个中院这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人群自发的让开路径，让聋老太太靠近。
看着被何雨水死死抱着的刘建国，以及瞪大了眼睛，犟着头，宁死不屈的傻柱。
聋老太太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的哀怨。
“这事儿，太太我路上听光福，光天说了一嘴，大致也知道了什么情况。
柱子，这事是你的不对。
犯错要挨打，挨打要立正。
犯了错，动起手，还技不如人逼人和局。这事柱子你不地道。
也就是我把你当亲孙子，这事我给你出个头。
光福，光天，你们去打盆水来。
小易媳妇，小刘媳妇，还有小阎媳妇。你们三个，带几个人去把贾张氏给我拖出来。
这件事因为她们起，就该由他们结束。”
说完这些，聋老太太又转过头，看都不看一眼地上躺着的傻柱，笑眯眯的对着刘建国说
：“建国啊，你不用说，这事我来解决，你就看看，什么时候出气，什么时候停就行。
我家这柱子啊，是一个傻的，他们老何家，根上就有问题。
老太太我，自觉没什么好说的。这事柱子他做的不地道。
该打！
但是这剩下的气，咱们得奔着源头去。建国，老太太一个面子。
等会我让傻柱道个歉，这事咱们就算过了。你看怎么样？”
对于聋老太太的偷换概念，刘建国也没点破。
毕竟，就算是刘建国本身，也只是打算教训傻柱一顿，让他服个软，顺便彰显一下武力。
结果谁能想到，这傻柱这会到是赌气起来。
这戏开的调子高，临了没人接腔了才是麻烦。
方才的街坊四邻里，不乏有人看出这一点。不然他们也不会去数落贾张氏。
为的，还是不是转移矛盾，让这件事有个说法。
可是谁能想，这傻柱还那么的不配合。
望着脸上带笑的聋老太太，刘建国也是笑了出来：
“老太太说笑了，傻柱可不傻，傻子可不知道在这和平年代， 用这一手逼人。
以退为进，好手段。
有句话您给我留面儿，没当着四合院的街坊说出来。
这里啊，您不说，那我自己说。”
说着刘建国拖拽着何雨水起身，低下头看着犟着脑袋的傻柱：
“傻柱说的没错！
在这个稳定并且有法的现在，我还真就不敢弄死你丫的。
你的命不值钱，我的命也不贵。但是我先辈拼出来的荣誉，却不容玷污。
你不就是吃准了我这点，准备跟我犟头呢么？
行吧，我承认，我不敢弄死你。但是就算这样，你丫也要给我先辈道歉。
我知道你口服心不服。可就算你心不服，这形式也要给我做出来。
就这要求，你也甭看老太太，现在都说开了，这事老太太说了也没用。”
说到最后，刘建国朝着傻柱笑了一声，露出不偏不倚的八颗白牙：
“傻柱啊，你赶上好时候了。”
说完，刘建国又转过头来，看着聋老太太：
“老太太唉，您说让我别跟傻柱计较，我先前答应了。
今天这事算是够大了吧。
主意都打到我家名声上面了，算一次，不过分吧？”
刘建国的话一出，聋老太太的眉头不由得一紧，可是随即又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放松下来。
“嗯，今天这事算一次，太太我记得了。”
两人的对话云里雾里，什么一次两次的。
就算猜出来两人应该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也不知道具体内容。
见着聋老太太答应，刘建国也不在说傻柱，只是转头看向了贾家那边。
“老太太，那边，您打算怎么做？”
随即，聋老太太眼中凶光一闪。
“怎么做？当然是咱们四合院的老规矩。
贾东旭败坏四合院的名声，光福，光天，冷水朝他身上泼！
什么时候醒酒，什么时候在说话！”
贾东旭这边的事显然就是一个开胃菜。
真正的大头，还是要看贾张氏那边。
“不开！我不开！我睡了！你们爱找谁找谁！谁要是敢强闯，我！我告他去！”
贾家的房门口。
在四合院三个管事大妈的带领下，一众大娘大婶围着。
看着死活不开门的贾张氏，感觉可以喝五吆六的二大妈，当即就开口道：
“张二妞，老太太发话，今天这门，你是开得开要开，开不开，我们就帮你开！
你老贾家玷污我四合院名头，耽误我们四合院小辈以后的事，这是大事。
怎么肯能让这事过夜？
撞门！”
“咚~咚~轰~”
中院的声音一波接一波。
可是前院的四人，哦，不对，三人，却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我说老易，你安心的呆着，我已经安排了光福光天，要是出事，立马就是喊老太太。
你啊，就跟我们老老实实的呆着，思考贾东旭哪里出问题就行了。
不管怎么说，贾东旭可是你徒弟！他每天干嘛，怎么可能绕的开你？”
“老刘说的没错，有担心他们的功夫劲，我看你还不如好好想想，贾东旭每天在厂里跟谁走的近。
这就算是销账，那也必然要让开视线不是？”
............................................
“不去！
我不去！话是傻柱说的！凭什么要找我！我跟我家东旭是无辜的！
要算！你们去找秦淮如！
她是外姓，不是我贾家人！”
“婆婆！我还怀着孩子呢！你怎么能！怎么能！呜呜~”
借着话头，秦淮如头都没回的就躲到里屋。
而圆滚滚的贾张氏，却被一众大妈拖着，脚下不住的使着力气，意图来的更晚一点。
看这模样，这贾张氏，显然是知道所谓的老规矩是什么规矩。
“跪下！”
都是常年干粗活的人，大妈的手上那一个赛一个的有劲。
区区一个贾张氏，哪里能反抗的了。
望着被按倒，朝着刘建国跪下的贾张氏，聋老太太脸上带着笑，笑眯眯的对着刘建国说：
“咱们城里的老规矩，坏在口上，打甲。但是现在不是过去了。
那东西咱们不留着。
所以，咱们院里谁受累，掌她张二妞的嘴。
坏在口上的是秦淮如跟贾张氏，两个人，两颗牙。
什么时候打下来两颗牙，什么时候完。”
这话一开，院里的大婶，大娘那叫一个跃跃欲试。
之前那么卖力，不就是为了这一会的动手么？放到平时不好动手，这会那还不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这贾张氏脸皮厚，前面十下要用大力！这事我来！”
说着，一名孔武有力，膀大腰圆。
嗯，这么说似乎有些不大合适。
一名臂上能跑马，肩膀宽阔，一看就是扛大包好手的大婶站了出来。
该说不说的，就这身板，扛大包真是可惜了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忒~舒坦！下一个是谁？”
左右开弓，一连串的巴掌之后，贾张氏两边的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按理来说，这么大的力气，打的还是贾张氏这个不算年轻的人，怎么着都该掉一颗牙吧？
可是人贾张氏偏不！
十个巴掌过后，偏生的一颗牙没掉。
这可把四合院的大婶大娘看的高兴，一个个的奋勇上前。
生怕来的晚了，等会牙打下来了，轮不上。
到了最后，一众大婶也没说话，只是互相看了看，就好像默契的打成了什么协议一般。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人十下。
.................................
足足两百多个巴掌下去，轮了一圈之后，贾张氏这两颗牙才算是掉了出来。
怎么说呢，这两颗牙掉的也是邪性。
明明打的是脸，为什么掉的是上面的两颗门牙呢。
望着贾张氏的惨状，聋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刘建国，开口道：
“怎么样建国，解气了么？”
对此，刘建国怎么可能直接接口？
当即弯下身，给傻柱接起关节。
一边接，一边嘴上还在说：
“嗨！看老太太您说的，什么解气不解气的。
您不是说，这是规矩么？
既然有规矩，这贾张氏又犯了错，那就执行呗。
规矩执行完了，什么解不解气的，都是小事。主要还是为了团结嘛。
你说，我一个外院人，总不能坏了规矩不是。
行了，傻柱的身子骨我给还回来了。你要是不放心，回头去找个老中医去看一看，正正骨也行。
现在，对着我家的方向，鞠个躬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
刘建国话音落下，还不等傻柱脸上愤懑之色溢出，就听到聋老太太拐杖猛地一敲
“柱子！道歉！”
望着头一次见到这么严肃的聋老太太，傻柱从心的按照刘建国的话，鞠躬，道歉。
就像刘建国说的。
傻柱，不傻！
做完这一切之后，聋老太太又指挥着，
“光福光天，带着几个年轻的，把贾东旭从墙头弄出去。遮掩着点，直接给人送过去。
今天贾东旭不能在院里过夜。这人也不能从咱们院带出去。
只要他没回来过，对外咱们也算有个说法。
不管怎么说，不能让贾东旭坏了咱们院的名头。
咱们院，可还有很多人没结婚呢！”
到底是姜还是老的辣，聋老太太只是一说，刘建国就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打算。
掩耳盗铃嘛。
然而，这只是开始，黑色的夜幕下，还有很多事情，只是刚刚开了个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