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们在众人的注视下斗诗、斗画,品茗、论酒,竟势均力敌不相上下,这一场比赛,两人俱都酣畅淋漓,惺惺相惜。
名为辰星的公子看了一眼落款处的名字轻声念出“疏月!”
比赛结束后,他们相约第二日望川楼相聚,各执一束香桂赴约。
苑子文永远记得那天,那人依旧是一袭红袍,身子慵懒的靠在窗边,右手一下下用纸扇在空中敲着拍子,左手搭在窗台上悠悠的喝着小酒。
对面的清月楼传来一阵阵靡靡之音,不用看桌上的那束清幽的桂花,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人,也只有他才能将那般艳丽的衣袍穿出一种尊贵恣肆的感觉。
那人似是感觉有人在看他,于是微微的侧过脸瞧了过来,秋日午后的阳光正好,不骄不躁,透过窗台射在那人的脸上,让他硬朗俊逸的脸增添了几分柔美,一时间苑子文以为自己见到了一只男狐狸精!
“辰星公子。”迎着日光,他笑的璀璨俊朗。
那几日他们共游落月河,同登佛山寺,醉卧美人膝,提笔尽疏狂,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当殿试之时看到坐在龙椅上的人之时他不可谓不震惊慌乱,他知道他的身份非富即贵,可他没有想到他竟是当今天子,传说中的狂帝!
龙吟殿上知道他是臭名远昭的狂帝他信他,因为他自认为了解他,世人皆迷像,唯他只看骨。
他们的关系更加亲近,初入朝堂他步步小心可也被有心之人针对陷害,而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会小心翼翼的护下他。
于是在他的相护下他适应的极快,很快便在朝堂站稳了脚跟。
民间传言狂帝嗜杀成性,性情乖戾,苑子文不是没有见过他发狂的模样,的确血流成河,可他知道,那些人都该死,若是不除必成祸患。
他每月都会有几天不在宫中,只是每次回来之后他的性子便会变得好一些,朝堂的气氛也没有了之前的战战兢兢。
苑子文不是没有查过,只是这事他瞒的极好,无人得知那几日他到底是去做什么!
这样的日子过着也是有趣,每日听着他挖苦嘲讽那些老臣,而自己便在他们中间和稀泥。
只是这种关系从什么时候变了呢?
他只记得有一日他们约了棋局,两人下的难舍难分,等到分出胜负宫门已经落了锁,他邀自己留宿,之后两人喝了他让人去宫外备下的桂花醉。
他们两人谈天说地,没了君臣的枷锁,倒像是刚认识时候,最后双双醉倒,不省人事。
只是第二日睁开眼时,他们身上不着衣物,正紧紧相拥而眠,下身的异样让他一时羞愧难当,他仓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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