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儿,虽说你父亲做的事的确有违天道伦理,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且早已故去多年,何必再弄这一出让你父亲难堪呢!”
真是好一副和善的虚伪面孔,这是装的连自己都信了?呵!
秦非止冷冷一笑,面具下一双漆黑的眼睛巡视了一圈这满朝的官员,薄唇轻勾。
“这做错了事自然要接受惩罚,不论是天罚还是人祸,受着便好,只是这十宗罪确是名不其实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心争辩几句,可看着那犹如阎王般煞气腾腾的人又不敢轻易出声。
“太.......公子既说名不其实,可有证据?”
程远宏上前一步对着秦非止问道,他也想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原委。
“证据?孤这便给你们。”他连自称都变了,整个人的气势更是凌厉了几分。
池瑾将怀中另外一份东西交由程远宏的手中,也不等他们展开观看便一条一条讲了起来。
“启明初年,狂帝共收江南赋税一百万两整,全部用于修建堤坝,致使明河两岸百姓免受了十来年的洪灾,百姓甚至自主供奉着狂帝的长生牌,至于江南百姓的为何会如此怨念,那是因为有人打着狂帝的名号,增加了近一倍的赋税,那年实际上收到的银两是两百三十万两,只是这剩下的银两去了哪里,可得问问我们的陛下了。”
一时间大殿针落可闻,众人连呼吸都轻上了几分,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
娄东灏握着龙椅的手用力到骨节突起,他果然查的一清二楚,这么多年知道此事的人基本都死了,他是如何查出来的?
秦非止看着上面之人的神色薄唇勾出一抹冷笑。
“继续。”
“同年年末,宫宴之中被狂帝看上的那名女子虽为舞姬,实为刺客,只是被狂帝表象所迷,背叛了先主,狂帝念她无依便将她安置在城外的丘山,如今正是丘山观的掌门人,至于北地买卖女子一事,当然也是有人打着狂帝的旗号,暗中培养美姬,送入各位大臣府中,这温香软玉在怀,难免就将把柄送予他人手中,各位大人觉得在下说的可对?”
听到这话,其中一些大臣已然变了脸色,想到家中的美妾爱妻,瞬间心中一凉。
程远宏几人神色凝重的站在那里,凝眉不语。
池瑾继续慢慢的说着,每说一件,众人就脸色难看一分,而龙椅上的娄东灏更是满脸冰冷,曾经温和大度的虚伪面具被扯下,露出他深深的獠牙。
程远宏看了一眼上面的人,出声打断池瑾的话询问道“若如公子所说事事皆是他人谋算诋毁,那狂帝的品性大家有目共睹,难道这十宗罪里就没有他自己的手笔?”
“自是有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谁又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呢?”秦非止接话道“像程大学士这般清流无暇的人不也在而立之年违背了祖规,与花楼里的姑娘纠缠不清嘛!”
程远宏老脸一红,被说的又气又恼,那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竟以此事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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