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公子,詹将军有请。”
瞿凌抬头,白净的脸上黑色的胡茬分外明显,一双眼睛血丝遍布,整个人憔悴不已,他放下手中的兵书,哑着声音道“我这就去。”
“贤侄来了,快进来。”詹翯见瞿凌进来,连忙起身相迎。
“詹伯伯好。”瞿凌行了一个晚辈礼。
詹翯拍了拍他的肩道“贤侄多礼了,先坐。”
等到两人落座后,詹翯才道“大晚上的叫贤侄过来是因为我有一件事想与你商量。”
瞿凌道“詹伯伯但说无妨,瞿凌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力。”
詹翯笑道“贤侄的手段詹某已经领教过了,若那日不是你赶到的及时,用巧计击退了那蛮夷,恐这边城危矣。”
瞿凌苦笑的道“我只恨自己没有早一日赶到,不然父亲也不会......”
詹翯无奈的摇头叹息一声,拍了拍瞿凌的肩,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相信瞿将军如果泉下有知,知道你如此优秀,定也会高兴的。”
瞿凌一双眼睛通红,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握紧,他没有想到自己拼命赶到边城父亲却已经被害。
詹翯看着他背后渗出的血迹惊道“你这怎么伤口又崩了,我让人叫军医来。”
瞿凌偏头动了一下手臂,叫住詹翯说道“无事,只是一点小伤,待处理完詹伯伯的事我再请军医也不晚。”
詹翯想了想,于是坐下道“我叫你过来是想和你商量这元嵇国退兵之事,那日重伤他们之后,那元嵇国便销声匿迹,本想乘胜追击可军中粮草已见底,这派去京中传信的人目前也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陛下究竟是个什么打算?”
瞿凌想到背后之人的心计浑身汗毛竖起,连他都被袭击,那些送信出去的士兵怕是都死在了路上。
“元嵇国虽说已经退兵,可我军同样受创严重,军中粮草被那不知来历的人烧尽,而父亲拼命保下的那些银两若是筹集大量的粮草唯有江南一带才能满足,可这一来一回我们怕是等不到那时候。”
詹翯满面忧虑,附和道“是啊,江南离这里还是有些远,要想带着粮草回来怎么也得半月。”
瞿凌细细摩挲这身上的玉佩“如今我们的粮草只够大军吃七日左右,七日后要是没有粮草接济,元嵇国卷土重来我们饿着肚子还如何打仗?”
詹翯越想越是不甘,站起身恨恨的道“要不是前几日偷偷潜进来的那伙人,我们何至于如此,若是叫我知道是谁,老子扒了他的皮。”
“詹伯伯勿恼,如今之计我们需兵分两路,其一先派人前去江南购置粮草,其二我们需向附近的城镇借粮。”
詹翯看着安静坐着的瞿凌,缓了一下躁动的心认真的问道“贤侄你聪明,你说说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你说的借粮又该如何借?”
瞿凌想了想道“离边城不远就是凤鸣镇,这凤鸣镇县令是年前陛下钦点的探花郎邱栎,或许我们可以让他出面向周边镇上借粮,若是顺利我们便能坚持到大批粮草回来的时候。”
詹翯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领兵打仗他还行,可若是让他做军师的活还真不行。
“这邱栎我没有打过交道,此人真会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