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东灏见她坐下出声道“你不需要香案冥纸?”
颜卿听后莞尔一笑“陛下该是听多了一些民间的把戏,其实真正的招魂只在一瞬间,不需要那么多的东西!”
娄东灏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突然出声道“等等!”
颜卿睁开眼,一双杏眼直直的看向他“陛下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娄东灏来到桌案前又重新写了一张生辰八字递给颜卿“你既能招魂,便将她的魂招来。”
“颜卿,这是我的生辰八字!”
听着飘娄那不知悲喜的声音,颜卿抬头“陛下舐犊情深,臣女定当让陛下与公主相见。”
娄东灏点点头坐于一旁的雕花圈椅上,静静看着颜卿,他倒要看看她如何招魂。
颜卿闭眼的功夫就几个呼吸间,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娄东灏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那张脸,确切的说是看着那双眼睛,被那双眼睛里面的神色怔在原地。
飘娄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自己一直都觉得伟岸的男人,尽管她一直告诉自己,自己身为公主,享受着这世间最好的一切,在家国存亡之际理应为国牺牲一切,可只要想到,曾经以为最疼爱自己的父皇竟以自己为饵,心就忍不住的发酸,发疼。
“颜儿!!”
娄东灏不可置信的对面的‘颜卿’,那眼神他看的错不了,就是与他相处了十六年的颜儿。
终究是十六年的父女感情占了上风,飘娄听到那声激动的颜儿再也忍不住扑到娄东灏的怀里,抽咽的道“父皇!”
娄东灏神色复杂的扶着怀里女子的肩头,这真是他疼爱了十六年的颜儿啊!疼爱不作假,利用也是真!
他轻轻推开怀里的人,低头看着泪眼婆娑的那张脸,虽容貌不同,但那眼里的孺慕之情他最熟悉不过。
“颜儿,你在那边可还好?会不会......会不会怪父皇?”
飘娄任由泪水划过脸庞,她往后退开一步苦笑的道“怪过,但女儿也能理解您的难处,女儿身为公主,自是愿意为父皇分忧,可是难免也会伤心。”
娄东灏听后放下手叹息一声,他没有为自己脱辩,只是看着她道 “父皇不要求你原谅,但你要相信,父皇和你母后都很想念你,只是自你走后,你都没有入过我们的梦中,你母后更是一直缠绵病榻,时好时坏。”
想到宫宴时一直没怎么笑的柳媚儿,飘娄悲从心来,母后一直都对他们姐弟二人视为眼中珠,她死了最难过的就是母后了。
“女儿不能在她身边尽孝,还望父皇多多看顾一些母后。”
“自你不在,她每日以泪洗面,身子一直不好,好在这些日子医女一直在栖梧宫贴身调养,倒也没多大的问题,只是消瘦了一些。”
飘娄神色落寂的点点头,想到此次最重要的目的,她看着娄东灏道“父皇,女儿被人召来,时间不多,当初和亲一事并未昭告天下,知道的也只是朝中的那些大臣,女儿被追杀那天曾看到兵部侍郎花纤尘,他藏在瞿家的身后做着见不得光的事情,还有京中防城营副校尉裴青也参与其中,他们皆是前朝的余孽,京中步步危机,还请父皇保护好母后和弟弟,也护好自己。”
娄东灏听完神情凝重的道“你放心,父皇会的。”
飘娄不放心的道“父皇不必猜忌瞿家,瞿伯伯待您是最真心不过,只是心善容易被人利用,那些人能通过他安插人手在京也是抓住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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