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你我母子之间何需遮遮掩掩,母亲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了。”
“哎,炜儿,此事与你有关。”
“关于我何事?”
齐藴早已将无关的下人遣出,此时这屋中只有他们母子二人,还有就是身边的几个亲信。
“此事也不该再瞒着你,你祖父与你父亲怕耽误你的学业,且之前此事还不到如此的地步,便没有和你说。”
程炜听出了一丝不寻常,程府乃是京中贵门,他祖父是当朝大学士乃清流首臣,父亲任御史中丞,虽未有实权,可在朝中也举足轻重,可瞧着母亲的神色此事似乎颇为棘手。
“母亲直说便是,我每日呆在府中并未有耳闻。”
齐藴捏紧手中的锦帕,她儿这般好的男儿怎可配那样声名狼藉的女子,只是......父亲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罢了,还要看炜儿的想法,若炜儿不愿她就是违背父亲也要为炜儿争一争。
“是你的亲事!早前大将军府便差了官媒来,你以前便说过立业再成家,你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我与你父亲都支持你,但是念及我们两府的情义倒没有直接拒绝,想不到这么一拖便拖出事来了!”
齐藴这心中也是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当初便一口回绝了多好,也省的这许多的烦恼!
程炜听后心中一跳,他不确定的问道“大将军家的哪位贵女?”
“还有哪位?就是丰夫人刚收不久的那位义女颜卿。”
真的是她!!程炜心中不知为何并没有从前提到婚事的不耐,想到她最后那温柔恬静的笑心中反而冒出一丝说不清的喜意。
他刚想说什么,便又听到母亲叹道“本来我们程府挑儿媳看重的只是姑娘本人的品性才情,对于门第倒也不是太讲究,再说她虽为孤女可如今也是将军府的贵女与你也算相配,可谁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这人我们程府可是万万娶不得了。”
程炜僵着身体不解的问道“发生了何事?”
齐藴叹道“说来那颜卿也是可怜,早些日子京中因为北部雪灾筹银,谁知竟被恶人钻了空子,京中一半身份高贵的贵女都被掳了去,颜卿便在其中,好在我们府中的几个姑娘都还小逃过了一劫,听说她们那些人被关在一个山洞里,其中还有一位外男,颜卿好似是为了救人失身于那名男子,那样的女子固然是个好的,可既然名节已毁,我们程府哪还敢迎娶啊!”
齐藴一边感叹那位颜卿是个重义的好女子,一边有惋惜,程府百年清誉哪会娶失了清白的女子。
什么?程炜有些失态的站起身,满目不可置信挂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齐藴见他那模样赶紧出声道“炜儿放心,这种女子若是娶了我们程府将会成为全城的笑柄,我儿才貌双全自是应该配一个知书达理、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这门亲事母亲明日便上大将军府为你辞......”
“母亲!!”
齐藴吓了一跳,她抚着胸口看向自个的儿子。
程炜触到母亲有些惊慌的目光心中一窒,刚刚是他失态了,只是想到笑的那样岁月静好般的女子竟被所有人指指点点他心中无端的便生出一股戾气。
闭上眼缓和一下心绪,再睁开时他目光平静的看着母亲道“母亲何必过早的下定论,这京城一天便能传出几十件新鲜事,真真假假谁又能分得清,想来今日母亲唤我来祖父和父亲并不知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