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凌一进来便对着丰清妩跪了下来,心中愧疚难当,那日昏沉之际他竟失手推了母亲,实在不忠不孝!
颜卿与丰清妩同时站起身来,颜卿往旁边走了几步,丰清妩则直接冲过去扶起自个的儿子。
“凌儿,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
自己的儿子哪有什么隔夜仇,她现在就只剩下高兴,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瘦是瘦了些,可瞧着精神头还好,这几天她因为担忧颜卿,也以为是凌儿害的卿儿昏迷不醒就狠下心没去看他,本想着今日去瞧瞧,想不到他先过来了。
瞿凌顺着劲站起身来,站起来的时候还晃了晃,丰清妩又是一连串的嘘寒问暖,拉着他的手一起坐下。
颜卿静静的站在一旁,本在和丰清妩讲话的瞿凌却对着颜卿道“义姐?\
颜卿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带着试探的看着自己,轻轻一笑“凌弟总算是能下床了,这些日子母亲可是担忧的紧。”
瞿凌紧紧的盯着颜卿,他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在轻颤,不是颜儿?那他的颜儿去哪了?
这副模样却把身边的丰清妩吓得不轻“凌儿,你这是怎么了?”
瞿凌捏紧手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回头对着担忧自己的母亲笑道“我无事,想来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
丰清妩有些心疼的看着他,好在现在想通了,以后补回来就行。
颜卿面对瞿凌或明或暗的打量有些不自在,于是出声道“母亲,想必您与凌弟有许多话要说,我就先回院子了。”
丰清妩想了想,对她点点头,嘱咐道“回去路上小心些,别冻着了,晚些我们再去庙里。”
颜卿颔首,然后留下空间让母子俩好好说说话。
“母亲,您可知我这位义姐的底细?”瞿凌看着颜卿穿好皮裘出了房门,才转头问道。
“此事说来也是缘分。”
丰清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嘱咐道“我知你心思重,可颜卿是个好的,进府这些日子从未刁难过任何人,整日不是看些话本便是陪着我,你可不许欺负她。”
瞿凌听着始末心尖微动,对着母亲露出一抹委屈道 “母亲就这般看你儿子?我这好不容易多出一个姐姐,自是好好护着的,哪会欺负!”
丰清妩哼了一声“依你以往的性子可说不准,那日卿儿突然在你房内昏迷不醒,若不是后来她说是自己旧伤未愈,我定要好好审审你。”
瞿凌无奈一笑,他母亲的胳膊肘是拐的没边了,只是......他望着房中那只双色高脚琉璃瓶,颜卿,你到底是谁?!
马车朝着西南方向的娘娘庙而去,马车内除了颜卿和丰清妩还有大病初愈的瞿凌。
“凌儿,此次去娘娘庙你可得诚心的感谢菩萨,可别像以前一样不着四六了。”
“孩儿明白。”
今日风大,丰清妩特意让车夫将马车停在一处避风的转角想从侧门进去,谁知几人下车后便见到庙墙下守着七八个衣衫褴褛的男女,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好像是流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