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去上课!”
吴文彬闻言一喜,以为阿琼是要放过他了,带着自己的兄弟就飞跑出去。
原地只剩了那个被灌了面条的学生。
阿琼见他大冬天的,还穿着薄薄的衣衫,鞋子也是漏了两个洞出来,不禁皱眉,道:
“国子监发的冬服呢?”
那学生用肮脏的袖口抹抹脸,低声含混道:
“洗、洗了还没干。”
阿琼已经看出此事大有问题来,但这会对方明显不想多说,这会也不是详细询问的时候,便又偏一偏头,道:
“你也先去上课吧。”
“是。”
那学生一直低着头说话,听到阿琼这么说,更是把头低得低低的走了。
阿琼看着两拨人离开的背影,一拨人咋咋唬唬,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一个人畏畏缩缩,毫无自信,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
……
一个多时辰后,阿琼打听清楚了几个学生的身份。
吴文彬自不必说,跟他在一起厮混的,不是勋贵家的子弟,就是富商家的孩子。
至于被欺侮的,则是出身贫苦农村的寒门子弟,计友兴。
“这个计友兴啊,四书五经的字都认不全,本来是没资格进国子监的。”
“但是那天他拿了一份万民书来,林教习仔细问了,原来是他擅长机关术,帮着附近好多村镇改良了水车的灌溉,甚至在洪涝中用自己造的船救下了很多人,才被大家凑钱、推举来京城学习。”
“林教习亲自辅导他认字读书,才过了基础文试的考试入学。”
“这人平日里说话结结巴巴的,难免就被一些学生嘲笑、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