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啊,除了国子监录取的人会多以外,内务府也会在各地的织造局扩招人手……”
“还有工部……”
闫秉礼猝不及防听到这话,脚步不禁一顿。
大管家急急跟在他身后,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冷不防就撞了上去。
两人都是一个趔趄。
闫秉礼心情不好,正要回身呵斥,眼角余光却瞥见了熟悉的人影。
两侧堆积了积雪的青石路上,大红的灯笼随风飘摇在黑色的屋檐下,月光和烛光交织的光线下,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影,正牵着手慢慢走来。
闫秉礼眯缝了双眼,心底身上,戾气横生。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过这样的心情了。
“真是有段时日没见了……郑少爷……喔,不对……”
闫秉礼恶劣地对从长街上走过来的宣长缨和阿琼笑,目光落在宣长缨身上道:
“抱歉啊,因为你父亲的身份不明,总是忘记你姓什么。”
阿琼听了不禁皱眉,这话说得,就差直接指着宣长缨的鼻子说他是没爹的野种了。
她拉着宣长缨的手不禁握紧。
宣长缨听了这话倒不以为意,安抚地摸了摸阿琼细长柔滑的手指,散漫地对闫秉礼道:
“你恼羞成怒的样子,真丑。”
闫秉礼被他说中内心状态,脸色更差了,然而他也是个狠人,在这样的时刻,反而把有些事情想得更清楚了。
“国子监之前是徐庭步的地盘,现在是张居阳的地盘,国子监的改革建议,是他们提出的,这没什么好说的。”
月光、灯光和积雪反射的雪光下,闫秉礼的神色显得格外阴沉。
“但是内务府和工部,却从来都不是他们两人的领域。”
“这次也掺和进来,是谁的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