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的到来不亚于是一场地震,在众人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陆剡作为绣衣卫指挥使,还要去调查此事。所以匆匆来了,又匆匆去了。
他走之后,厅里几人都陷入了思索。
张澜琼非常不明白,“皇后晕倒,已经达成了给太子拖延时间的目的,又怎么会……”真的没了呢?
张居阳和宣长缨却是对视一眼,心中有了同样的推测。
张居阳:“这事怕是,跟闫秉礼脱不了干系。”
宣长缨:“皇后晕倒,可能是皇后自己想这么做。但是,她晕倒之后,被闫秉礼趁机钻了空子。”
最终弄成了这样。
张澜琼也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氛,“到底是什么目的,让闫秉礼铤而走险,做出这样的事呢?”
张居阳和宣长缨,也都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
张居阳去了宫里,宣长缨则和张澜琼一起到了国子监。
他们在国子监的门口,遇到了范德泽等人,正跟在范德泽的父亲,也就是张澜琼名义上的舅舅,范郊身后走。
范郊是个典型的五经博士,老学究,这还走着路呢,就在教导几个人背书了。
张澜琼看着他们,突然想起了“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忍不住就笑了一声。
几个人顿时撇过头来看,一见是她,纷纷觉得头秃起来。
范德泽苦着脸,道:“大表妹,原来是你。别人倒还罢了,你来笑我们,实在是……唉……”
要不怎么说是人比人,气死人呢。
张澜琼书比他们读得熟不说,这会儿官职都比他们的高。他们春闱还没考呢,张澜琼已经可以来国子监教书了。
“放轻松点,”张澜琼道:“我这会儿站在这里,不正说明了春闱并不是唯一的出路么?正所谓条条大路通……京城,想开点嘛。”
听了这话,范德泽登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也是,宋远星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宋远星秋闱落了榜,但是现在,人家在皇帝那里都有名有姓。
张澜琼和宣长缨跟他们打了招呼之后,扯着宣长缨就走。
路上,她悄悄对宣长缨道:
“条条大路通京城,但是长安大道是最近的一条。科举考试,仍旧是那条通天大道,呵呵呵。”
宣长缨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张澜琼要教授的科目,并没有个正式的名字。
如果非要归类的话,可以归到奇门遁甲里边儿去。
因为奇门遁甲就有很多机关术之类的内容。
张澜琼站在讲台上,想着自己要讲的无比科学的内容,竟然是奇门遁甲,就不禁觉得有点儿荒谬。
没一会儿,底下已经坐了不少人。
平时大家都是一人一张桌子,今天这事儿因为过于热闹,来了不少人,这会儿有的地方已经是三四个人挤一张桌子,挤挤挨挨的,看得张澜琼都有点心里发憷,担心待会儿镇不住场子。
就在这时,宣长缨坐在教室一侧,咳嗽了一声。
他身上的气质迥然异于其他所有人,有人知道他就是率兵击溃了北匈骑兵的人,学生士子嘛,难免就既敬畏又佩服这样的英雄,一时之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张澜琼心里松了口气。
今天是第一课,而第一课给人留下的印象,是至关重要的。
张澜琼倒没想去讲解些什么机械原理之类的。
她跟自己上学时讲话的校领导和班主任们学会了一个妙招。
那就是,画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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