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望安听到她叫,反而更来劲了。
他笑了一声,哈出的热气让沈鸾歌忍不住浑身一颤。
“疼了……你才会更舒服……”
郑望安此时已经隐隐有点失控了。
若不是时间地点场合都不对,他一准是要把人弄到手的。
沈鸾歌抱着郑望安的脑袋,眼神复杂地望着屋子的屋顶。
她是怎么一步步地,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都是张家的错!抢沈家的生意!处处与沈家作对!
她下意识地手上用了点力。
郑望安却以为这是对他的鼓励,动作更放肆了。
“堂兄!”
哐啷——一声。
郑望桐还在不解屋子里的下人哪里去了时,转过屏风却看到了慌乱的郑望安和沈鸾歌二人。
郑望安坐得很直,神色间带着郑望桐看不懂的激涌。
沈鸾歌则半躺在榻上,耳边鬓发散乱,脖子上还有隐隐的红痕。
郑望桐觉得很奇怪,怎么这个季节,府里还有蚊子么?
郑望安被打扰了好事,心情自然不怎么样。
他不悦地问郑望桐:“你不是去张家铺子了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可是他们不认这些单子了?”
郑望桐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因为她看见的东西她也不懂。
沈鸾歌见她如此,倒以为是自己的计谋得逞了。
她就嗤笑道:“表妹,我早就提醒过你了,张大小姐人品不堪,惯会靠勾搭男人上位的,怎么样?这回吃亏了吧?”
郑望桐神色复杂地看了沈鸾歌一眼。
她又不傻。
沈鸾歌前后对郑望安的态度差别如此之大,怕不是她才是喜欢靠勾搭男人的那个。
“张家铺子没有毁约,”郑望桐淡淡道:“他们接下了。”
“什么?”
“接下了?”
“十万匹?”
郑望安和沈鸾歌像吃了枪药似的,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怎么可能?”郑望安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这也是巧了。单子上写的恰好是一万匹布需付多少银子,十万匹,就得乘以十。
“桐表妹,”沈鸾歌开口了:“以我对沧扬纺织铺子的了解,你就算是找遍整个沧扬,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凑够这么多布!你可别是中了张家的计了!”
郑望桐摇摇头,道:“张家铺子的产出,现在一天是之前的四十倍,这还是不算晚间也开工的情形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尽管自己去看看。”
她说完便转身离去,找自己的父亲说这事了。
郑望安和沈鸾歌呆在房间里,一个被十万匹布的银子给吓蒙了,一个被张家铺子的产出效率给吓傻了。
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九皇子和四皇子等人那里。
“你说什么?”九皇子性子跳脱,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当即整个人蹦了三尺高。
“怎么了,九弟?”八皇子翻着书,淡定地问。
然而等他听完了这事后,一向淡定的八皇子也不淡定了。
八皇子走到门口,看着天上的太阳,陷入了沉思。
四皇子则正在与人议事。听了下人的禀告后,他一向冷漠的面容也裂开了。
“这是真的?”
其他大臣像看奇迹一样看着四皇子。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连四皇子都丧失表情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