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薇扶着祁璟来至正殿坐下,缓缓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臣妾也觉得奇怪,臣妾午膳后约了姐姐去泛舟游湖,回来后一起在清凉殿聊着天,又在外面散了散步,谁知姐姐竟突然中了毒,若是姐姐有什么意外,臣妾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祁璟拿起帕子帮宋时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温言道:“朕知道你们姐妹感情深厚,薇薇放心,朕不会让僖妃有事的。”
片刻后,齐太医走了出来:“启禀皇上,微臣已经替僖妃娘娘施了针,身体里的毒已经排出来了,只是娘娘身子虚弱,可能得过一阵才能醒过来。”
祁璟听完舒了口气,“你方才说僖妃中了鸠毒,这又是从哪来?”
齐太医便将鸠毒的来源讲了一遍,接着道:“娘娘体内的毒量很重,想来凶手想置人于死地,所以毒进入娘娘身体里的时间并不长,应该也是下午时分。”
宋时薇思忖了半晌,“下午姐姐一直和臣妾待在一起,并未用过任何食物,只是喝过一些殿内的凉茶。”
齐太医随即用银针探了探凉茶,摇头道:“此茶无毒。”
祁璟若有所思:“那就是说毒来自外用之物?而且只能是僖妃自己身上的东西,所以只有她一人中毒。”
齐太医随即拿出了一块衣料,“请皇上恕罪,这是微臣从娘娘所着衣物上剪下来的,上面应该有问题。”
又让小乐子端了一碗水来,将衣料浸在水中,探入的银针瞬间变成了黑色。
祁璟恍然大悟:“原来鸠毒下在衣物上。”
“正是。”齐太医点头,“带有鸠毒的水喷洒在娘娘的衣物上,浸入丝线中,干了后附着在上面。娘娘穿上后,烈日炎炎出了汗,鸠毒便浸润出来,顺着毛孔进入娘娘体内。”
祁璟听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真是好阴毒的手段!”
宋时薇惊得出了声:“皇上,姐姐所着的衣物原本是臣妾的!”
“什么!”祁璟听完更是震惊,竟然有人想毒害宋时薇,随即后怕不已。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轻罗跪地道:“启禀皇上,奴婢之前不小心将茶水弄洒在僖妃娘娘身上,主子便带她进去换了衣裳,而那衣裳是浣衣局上午送过来的。”
“可见背后之人何其歹毒,她真正想要毒害的是主子啊!”
祁璟听完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将手边的茶盏摔碎在地,“给朕查,先将浣衣局的人拿过来审问!”
正说着,其余妃嫔都闻迅赶了过来,见祁璟怒气冲冲的样子,都是一副担忧的面孔。
淑贵妃瞟了宋时薇一眼,见她脸色微微泛白,假意担忧道:“本宫听闻清凉殿出了事,特意过来瞧瞧,不知发生了何事?”
宋时薇趁势靠在祁璟怀里不说话,一副虚弱的样子。
祁璟没理淑贵妃,抚了抚宋时薇的背,“你放心,朕会查清楚的。”
不一会儿,御前侍卫将浣衣局的人押了过来,为首者是管事太监李德丰。
祁璟怒道:“你们浣衣局送给毓妃的衣物上沾了毒,你们可知罪!”
李德丰吓得面如土色,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才冤枉啊皇上,就是借给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毓妃娘娘的衣物上下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