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不住蔓延出去的血迹,皇后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涌上心头,张着手臂喊叫着:“我的孩子!不,我的孩子!”
一旁的太医连忙帮皇后把了脉,眸光骤然暗了下来。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本就体虚孱弱,如今又受了刺激,肚中的龙胎已经保不住了。”
皇后听闻挣扎着坐起,一把揪住太医的胳膊,眼眶里泛着猩红:“不,你胡说!本宫命你务必要保住龙胎,否则本宫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太医连连磕头:“皇后娘娘恕罪,您已经小产,即便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啊!”
皇后面如土色,忍受着剧烈的疼痛艰难的爬到祁璟面前,伸出手紧紧抓住祁璟的龙袍,声音里有着刻骨的绝望:“皇上,求求您救救我们的孩子!臣妾求您了!”
祁璟眼里流露出痛苦之色,满腔的怒火瞬间蔓延至全身,一脚将皇后狠狠的踢开。
冷冽道:“这是你咎由自取!你害了那么多的孩子,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做母亲吗!”
皇后听罢笑了起来,笑声犹如鬼魅一般响彻殿内,只见她昔日温和的面容变得扭曲不已,一双凤目冷戾非常。
“都死了,哈哈哈!皇上,你所有的孩子都死了!都去给臣妾的孩子作伴吧!”
见皇后癫狂的样子,祁璟冷笑道:“拜你所赐,朕这么多孩子死在你的手中,不过你可能还不知道,毓妃已经有了朕的孩子,她决不会像你这样蛇蝎心肠!”
“什么?”皇后愕然止住了笑声,眼里满是不甘心与嫉恨,“凭什么!那个贱人!”
祁璟负手转过头,深邃眸底翻涌着如火般的怒意,语气冰冷如霜:“皇后沈氏,怀执怨怼,数违教令,谋害皇嗣,不堪后位,着废为庶人,幽禁冷宫,至死不得出!”
皇后强压住内心的悲痛,双手紧攥,尖锐的指甲将掌心刺出血来,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没想到,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后位,现在竟然被祁璟废去,还在自己失去孩子的这一刻!
“皇上,臣妾还记得当年入府时,您笑盈盈的拉着臣妾的手,轻轻唤臣妾为姝儿,那时的您是多么温柔,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祁璟冷眸微眯,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只觉得恶心无比,“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那个沈婉姝?此时的你配不上那个名字!”
说罢,祁璟头也不回大踏步走出了凤仪宫,没有丝毫的停顿。
皇后只觉得身上的力气顿时被抽走,身子一软便倒在了无尽的黑暗中。
祁璟废后的旨意传了出去,朝野震动,但是面对沈氏做出的那么多残害皇嗣的行径,沈氏一族想要求情也无从开口。
但凡替沈氏说一句话,便被祁璟罢官免职,永不录用,朝臣们一时间人心惶惶,不敢多言。
太后听闻后一病不起,祁璟虽然安排了齐太医过去诊治,但是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她,看得出来祁璟是有多恨沈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