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瑞阳宫中,淑妃望着底下跪着的采棠怒不可遏,扬起手臂重重甩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贱人,竟敢和毓昭容联合起来戏耍本宫,还让本宫被皇上夺了协理六宫之权,实在是可恨!”
采棠只觉得被打得头晕目眩,一时摔倒在地,又忍着疼痛起了身,连连磕头。
“求娘娘息怒,奴婢实在冤枉,之前奴婢确实按照娘娘的吩咐将巫蛊物件放入毓昭容的枕头下面,没想到竟然被她发现又掉了包,奴婢实在不知啊!”
见采棠哭得伤心不已,淑妃的气渐渐消了下来,细细想着,若她真的背叛了自己,也就不敢再来瑞阳宫了。
随即叹了口气,给荷风使了个眼色,荷风见状连忙上前将采棠扶了起来。
“你别怪娘娘发脾气,你昨夜办砸了差事,致使娘娘受辱,自然让娘娘不开心。”
采棠抹了抹眼泪:“奴婢不敢。”
淑妃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那边有没有发现你的底细?”
“那倒没有。”采棠细细想了一番,“毓昭容确实对宫里的人起了疑心,还盘问了一遍,但是还不知道是奴婢所为,待奴婢一如往常。”
“而且宫里的芝月莫名其妙就被赶了出去,想来是她替奴婢背了锅。”
淑妃听罢放下心来,“这样也好,既然她没有怀疑到你身上,那你就接着回去替本宫好好盯着她。”
“不过你得记住,这段时间切勿再行动,以免打草惊蛇,等到风头过去,本宫再让荷风联系你。”
接着让荷风将她带了下去,又塞给她一个荷包,采棠满心欢喜的收下便回了昭阳宫。
等采棠走后,荷风担忧道:“娘娘,您觉得采棠这个奴婢靠谱吗?上次咱们可是因为她栽了跟头。”
淑妃凤眸微眯,手指轻轻叩着桌面。
“不管怎样,留一枚棋子在昭阳宫总要好一些,这次是本宫疏忽了,下次就不会让毓昭容这么轻易就逃过。”
忽而面色一凛,眸中寒意愈浓:“僖充仪那个贱人,处处跟本宫作对,如今还和本宫平起平坐,实在是令人恶心!”
“既然她与毓昭容姐妹情深,那本宫倒要看看,这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采棠回至昭阳宫,迎面便撞上轻罗,急急忙忙行了礼:“采棠见过轻罗姑姑。”
轻罗见其面颊红肿,明显就是巴掌印,想来她方才定是偷偷去见了淑妃。
装作不经意问了一句:“哟,你这是怎么了?”
采棠眸光躲闪,捂住脸颊笑道:“没什么,开了春奴婢脸上有些过敏,不小心挠红了。”
“是吗?”轻罗半带轻笑,“那记得敷药,可别在娘娘和皇上面前失了礼。”
采棠微微颔首:“是,奴婢知道了。”
轻罗走至殿内,低声将方才的事讲与宋时薇听,又道:“主子既然知道她是淑妃安插在宫里的,怎么不禀明了皇上罚她去慎刑司?这样也能供出淑妃,让那边也不好过。”
宋时薇笑着摇了摇头,眼里流出精光:“现在还不是这个时候。一来,她未必会供出淑妃,既然淑妃能将她安插进来,肯定是有不让她开口的准备。”
“二来,她既为淑妃的眼线又何尝不是我们的诱饵?淑妃想通过她探知我们宫里的情况,那我们便让她好好的给淑妃传递消息,这样也不枉费淑妃的一番苦心。”
轻罗笑道:“奴婢听主子的,不过奴婢会派人盯着她,以防万一。”
宋时薇点点头:“嗯,你办事我很放心。”
正说着,僖妃走了进来,宋时薇连忙起身行礼:“臣妾参见僖妃娘娘,僖妃娘娘万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