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薇和僖充仪连忙行了礼,惭愧道:“娘娘教训得是,臣妾知错。”
回去的路上,贴身宫女如意对娴妃道:“娘娘,之前宫中一向太平,怎的宁氏死了之后长街就闹起了鬼?实在是蹊跷。”
“怎么,你也觉得是宁氏的冤魂作祟?”
娴妃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只觉得心跳的厉害,方才一番言辞教训不过是为自己壮胆罢了,但其实自己心里也觉得瘆得慌。
听闻那宁氏七窍流血暴毙而亡,应该是被人害死的,而宫中又秘不发丧,不为其举办丧事,只怕真的是魂魄不宁。
不过想着自己当日又没得罪过宁氏,因此心里又壮了几分胆子。
次日给皇后请安时,众妃都在议论纷纷,特别是郑美人胆子小,吓得面色都有些苍白。
皇后走进来见大家讨论得起劲,忍不住问道:“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你们在说些什么?”
郑美人一骨碌倒了出来, 声音里满是恐惧:“皇后娘娘,如今后宫不宁,不如做几场法事吧,嫔妾实在害怕。”
“荒唐!”皇后眼眸微眯,手重重的在凤椅上拍了一下,“鬼怪之说纯属无稽之谈,依本宫看不过是有心之人故意散播谣言罢了,哪有什么冤魂作祟!”
淑妃摇着手中的玉骨扇,红唇轻启,眼中似有深意:“不愧是皇后娘娘,这等气势只怕是鬼神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随即瞥了一眼郑美人,语气里满是不屑:“再说了,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郑美人你刚刚入宫,又没得罪过宁氏,即便她要出来索命,也轮不到你啊,你怕个什么劲?”
“这……”郑美人一听觉得有理,便舒了口气不再言语。
嘉婕妤入宫比三位新人略早一些,是见过宁氏的,也有些害怕,缓缓道:“据说过几日就是宁氏的头七了,有些事还是不得不注意。”
皇后听罢目光微滞,随即恢复平静,语气凌厉:“宁氏犯下大错被皇上弃于冷宫,说到底也是她咎由自取,即便成了鬼那也是有罪之鬼,有何面目见人!”
接着又扫视了一圈众人:“看来各位妹妹是平日里太闲了,所以才整天胡思乱想,若谁再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那本宫就请她到凤仪宫里抄抄佛经,也好静一静心。”
众人见状连忙跪地:“臣(嫔)妾不敢。”
等众人走后,皇后身边的菊青心里有些慌乱,斟酌道:“娘娘,无风不起浪,或者……”
话音未落,皇后就将手边的茶盏摔碎在地,眸中冷意令人胆寒。
“你是本宫的陪嫁丫鬟,怎么连你也信这等无稽之谈?本宫是正宫皇后,凤命在身,即便她变成厉鬼前来索命,本宫照样收了她!”
菊青慌忙跪地:“是奴婢失言了,还请娘娘息怒。”
出了凤仪宫,僖充仪对宋时薇道:“皇后娘娘果然是正宫娘娘做派,倒是鬼神不惧呢。”
宋时薇浅浅一笑,“皇后可是一国之母,自然不怕这些。可是不是每个人都心胸坦荡、无所畏惧的,毕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