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宋时薇面容苍白,胸口剧烈起伏,“蒋太医一直说本宫胎象平稳,可足月生产,怎么与你的说法如此大相径庭!”
祁璟烦躁的转着手串,骤然眯起的眸子中泛起如霜冷意,果真是有人想谋害皇嗣。
随即扫视了一圈众人,沉声道:“蒋太医呢!之前是他一直照顾毓昭容的胎,怎么现在没见到他的身影。”
过了半晌后侍卫匆匆来回禀:“启禀皇上,蒋太医已经暴毙。”
“什么?!”
皇后吓得变了脸色,愕然看向宋时薇,只见宋时薇依旧是痛苦的神色,低着头啜泣。
皇后瞬间明白过来,看来自己被她反将了一军。
祁璟愤怒的将手串摔在地上,众人呼啦啦的跪了一片。
看来是有人收买了蒋太医,一直哄骗宋时薇龙胎无碍,然后在背地里下药。
“皇后,蒋太医是你举荐的,如今他莫名其妙的暴毙,你做何解释?”
皇后连忙跪倒在地,委屈道:“蒋太医出事臣妾如何得知,皇上凭什么怀疑臣妾?”
祁璟头也不抬,冷冷道:“将蒋太医对毓昭容所做的脉案、药方以及药材拿给齐太医查看。”
齐太医细细查阅后缓缓道:“蒋太医果然有问题,他所撰写的脉案都说昭容娘娘胎象平稳,开的药方也是寻常的安胎药,但是娘娘每日所服用的药渣里却被人加了红花,分量虽然不多,但是日积月累下去就会使龙胎受损。”
祁璟冷眼睨着皇后,眼里满是探究之意,“到底是谁收买蒋太医,暗中作梗?”
皇后颤抖着双唇道:“绝不是臣妾所为!”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侍卫们就从蒋太医的住处回来,搜出了数个装有银子的荷包和数十张银票。
祁璟将荷包拿起细细打量,目光陡然如利剑一般,猛的将荷包摔到宁妃脚下,“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宁妃一脸震惊的拾起了荷包,只见上面的绣样采用的正是环编绣,而这种绣法十分困难且冷僻,宫中只有宁妃会绣,且上面的纹样正是她平日里最喜欢绣的。
“皇上,这分明就是有人刻意栽赃臣妾,即便真是臣妾所为,又怎么会用自己绣的荷包,这岂不是留下了证据?”宁妃跪在地上悲凉道。
祁璟垂着眸沉思着,也不言语。
“主子,喝口茶吧,这茶您最喜欢喝了。”
轻罗端了一盏茶给宋时薇,齐太医突然阻止:“等等,待微臣瞧一瞧。”
片刻后蹙着眉道:“娘娘每日都用这茶吗?”
宋时薇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皇后:“这茶是金坛雀舌,之前去皇后娘娘宫里请安喝过,觉得味道很是不错,娘娘便送了一些给臣妾。”
祁璟脸色沉下半分,“可是这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