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御女见皇后帮自己解围,眼里满是感激的看向皇后。
说来也奇怪,正当大家都以为祁璟这段时间会一直宠幸柳御女的时候,第二日祁璟便开始宿在了僖充仪处。
原来第二日祁璟正往柳御女住处去时,半路碰到了僖充仪在树下舞剑,祁璟顿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僖充仪的场景,那时的她英姿飒爽,光彩四射,犹如枝头傲立的寒梅,清冷而绝色。
“穆瑛,是你吗?”祁璟望着女子清丽的身姿微微出神,忍不住唤道。
僖充仪见果然引起了皇上的注意,遂装作惊讶道:“臣妾给皇上请安,没想到竟然在这碰见了皇上。”
祁璟轻轻牵起了僖充仪的手,眸中泛起润泽,柔声道:“你是原谅朕了吗?”
僖充仪展颜一笑,明丽而动人:“臣妾其实从未怪过皇上,只是在怪自己罢了。”
“过去的事我们就不说了,朕以后会对你好。”祁璟脸上泛着喜色,温言道。
僖充仪盈盈抬起了手腕,有些无奈:“皇上当年亲自给臣妾戴上的镯子碎了一个,臣妾很是心痛。”
祁璟握紧了僖充仪的手,眸中满是情意:“无妨,朕再重新送你一对就是了。”
僖充仪嘴角带着温婉的笑容,一双澄澈的眸子看向祁璟,语气轻柔:“臣妾那里备好了皇上爱喝的蒙顶黄芽,皇上要去尝尝吗?”
“当然。”祁璟点了点头,眼里满是笑意。
听着轻罗一直讲着外面的事,宋时薇淡淡笑了笑,真有意思,看来僖充仪不愿再沉沦下去了,或许是为了当年的事?
以自己对僖充仪的了解,她可能会原谅了皇上,但是绝不可能像现在这般讨好皇上,她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目的,最大的可能就是皇后。
以前她曾经告诉自己,当年她和淑妃流产之事背后的始作俑者最有可能的就是皇后,她如今东山再起,直接抢了柳御女的风头,肯定是知道皇后打算扶持柳御女,而她针对的就是皇后,说不定还要为当年的事报仇。
自那之后柳御女就成了宫中的笑柄,说她舞了一夜也抵不过僖充仪的一面,甚至有人推测祁璟对柳御女动心也可能是想起了当年的僖充仪舞剑之景,她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柳御女那日后就开始称病躲在自己宫里,也不敢出来见人了,皇后揉了揉太阳穴,头疼道:“这个僖充仪怎么开始转性了,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春斓低声安慰道:“娘娘不必担忧,当年的事是皇上和太后亲自结的案,不会再翻案了。即便她有所怀疑,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早就死无对证了。”
皇后听后点了点头,幽幽道:“本宫的头是越来越疼了,僖充仪复出,又让本宫想起了当年在王府她和淑妃专宠的情景。若不是当年出了那件事,僖充仪对皇上心灰意冷,只怕现在最低也是妃位。由此看来,皇上对她果真还有情意,这点怕是淑妃也比不上。”
说罢,皇后低头思索了片刻,眸中深意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