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吗？为什么现在不愿意面对了？”
“我什么时候不愿意面对了，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是我的徒弟，也只会是我的徒弟。”
“是吗？那我呢？我在哥的心目中，是什么样呢？”
“哥你有喜欢过我吗？”
他双手撑在褚昱的身侧，将他笼罩在自己的身影底下。
褚昱莫名觉得气氛有些紧张。
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故作镇定地说道。
“你现在是觉得我已经原谅你了吗？”
“哥……”
顾深愣愣地看着褚昱。
“我以为我们，至少亲近了些。”
他难过地垂下头。
“哥，这段时间不开心吗？”
他以为他们已经亲近不少了。
看他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褚昱心情有些沉重。
“我说过，等你伤好的差不多以后，会离开这里。”
他沉声说道。
这话既是在跟顾深说。
也是在跟自己说。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确实忽略掉了太多。
“顾深，我说过，从我踏出天棱国的皇宫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两不相欠饿了。”
“我一直都希望我们能够互不相干。”
顾深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就这样沉默了很久以后，他才抬起头，说道。
“我知道了，那至少，让我好好享受一下我们仅剩的相处时间吧。”
他的手攀上褚昱的手臂。
“哥，今晚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褚昱抓住他乱动的手。
“你在想什么？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哥，你也看到了，我的伤好的很快，可能再过一个月，我的伤口就好了，我们就这一个月的相处时间了。”
“就今天晚上而已，外面这么黑，我这里离你也没有那么近，外面很危险的。”
褚昱抿紧双唇，没有说话。
“哥……”
顾深再深情地喊了一声。
抓着他的手不愿意放开。
“你说等我的伤好了，就互不相干了，这也包括八年前我们相处的日子吗？”
“哥，虽说当初我因此喜欢上了你，但在你离开之前，是想精神控制我的吧？”
褚昱心一惊，震惊地看着顾深。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自己也做了很多次这种试验。
他肯定在实验结果出来的时候，或者更早，就知道了原身的目的。
他一直没提起这一点。
只是因为他喜欢他。
“哥，我跟你这么说，不是为了让你对我有愧疚，也不是想威胁你，只是希望你能够可怜一下我，给我一次机会。”
“可以吗？”
他目光盈盈地看着褚昱。
仿佛只要褚昱点一下头，他就愿意贡献出自己的一切。
褚昱愣愣地看着他，心里在挣扎。
八年前的事情，确实是因为系统控制住了他，让他不得不按照原剧情走。
可当初的自己若是再强硬一点，没有那么胆怯。
或许结局有可能会有所不同。
可惜，当初的自己，也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学生，对于系统所说的电击和死亡，他没办法不害怕。
他只能按照剧本走。
之后，系统离开了。
他可以自由选择了，他也因为害怕死亡，选择了逃跑。
不论如何，他确实给他造成了伤害。
这才让顾深成长成了现在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