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处传来锥击般的疼痛。
比七年前，他眼睁睁地看着褚昱在他眼里消失，他却只有无能为力地闭上双眼还要痛。
顾深看向褚昱的眼神，却越来越冰冷。
“师父，你真的要将我逐出师门吗？”
“别叫我师父，从现在起，我不再是你的师父。”
顾深沉默了一瞬。
“好，我不叫你师父。”
“哥，从今以后，你真的要把我当成陌生人吗？”
他的那声“哥”，宛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进褚昱的心头。
仿佛回到了七年前，他还是那个小心翼翼的顾深。
很乖，很听话。
和现在的顾深根本不是一个人。
褚昱的身体晃动了一下。
他坚定地说道。
“对。”
“顾深。”他抬眸看向他。
“这是你自己毁掉的。”
顾深的身形也晃动了一瞬。
他冷冷地看着褚昱，狠厉地说道。
“那你的宝贝徒弟呢，流云宗呢？”
他发狠道。
“我早就想亲手把你的宝贝徒弟杀死了。”
“流云宗不是你的家吗？”
“你就不怕我把他们全都一起毁掉。”
他紧紧地盯着褚昱。
“包括你。”
褚昱浑身一颤。
顾深字字发狠，他毫不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可比起这些威胁，昨晚顾深强加给自己的屈辱，让他更加不能饶恕。
“不用你担心。”
褚昱看着他，坚定地说道。
“如果你敢动手，到时候我们整个流云宗的人，会一同抵抗你。”
“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袭击，不只是流云宗，其他四大宗门，也会一同讨伐你。”
“顾深，你自己好好考虑，不要做出后悔的事情。”
不管他是作为男主，还是作为他曾经的徒弟。
褚昱都不希望他跟顾深最终会闹到兵刃交锋的局面。
顾深却突然笑了起来。
他跨出一步，猛地捏住褚昱的下巴。
“后悔的事情？”
他毫不留情地抓着褚昱的下巴，看着他因为他而扭曲痛苦的面容。
他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师父知道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
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七年前，我看着你离开，却没能成功阻止。”
他愤怒又痛苦的声音重重地砸在褚昱心头。
让褚昱无力反驳。
他终于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
七年前，他那种希望顾深能够看在他帮了他一把的份上，放过他的想法有多么的自负和离谱。
都错了。
一切，从七年前的那个晚上，就扭曲了。
让他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按照原剧情走，被顾深杀死好，，还是现在这种局面好。
唯一能够肯定的是。
不论如何，哪怕是剧情被扭曲成了这样，他的结局似乎都诡异地不会变。
那就是他会被顾深杀死。
看着失魂落魄，无法反驳的褚昱，顾深心里剧痛无比，脸上却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他冷笑一声。
“好，师父想将我赶出师门是吗？”
“我答应你。”
“我会离开的，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的徒弟，你也不再是我的师父，谁叫我喜欢哥呢。”
他重重地说道。
“希望哥也能够承受你今天这个决定，所带来的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