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晦朔剑,倒也有趣。它白天时剑身黝黑如墨,剑锋洁白。它到了夜晚,剑身反而变得晶莹雪白,宛若冰雪铸造,剑刃却团着一道墨渍。”
原离得了宝贝,自然开心,听苏渠的话,跑去练武场试试剑。
等原离一走,苏渠就揽住苏晚清。
“好清清,让姑姑看看你身上的毒疮,她们都跟我说你洗了四次毒血,我担心得不行。”
毒纹对普通人来说,自然是毒疮,要命的东西。
苏晚清反而宽慰苏渠,解开自己外衣,露出上半密密麻麻缠绕的毒纹,从月华草,到紫华苔,再到梅洲麓的毒心跟巫行天的血。
“姑姑,我没办法了,我好像只能这样做,我才能办成我要做的事。我当时找不到别的门路,除了修毒道这条捷径,我实在没办法了。”
苏晚清觉得很难受,她很想好好活着,活到寿终正寝,哪怕是前世最凄惨的时候,她也没有想过自杀。
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总有一点点可能。
人死如灯灭,死了就彻底没指望了。
苏渠看着难受,摸着苏晚清身上反复修毒道弄出的各种溃烂伤疤,心疼得流泪。
“好清清,是姑姑没本事,我要是早点出来,把你打小带到泉州来,我们两个在这边过日子,也就用不着遭这个苦。”
苏晚清揪起自己的唯一一块干净的手帕,给苏渠擦眼泪。
“姑姑对我已经很好了,这是为爱自己选的路,姑姑有姑姑的难处,我也有自己的不得已。从前不好过,现在也终于有点好生活的盼头。”
苏晚清微笑着说,又道:“等我杀光那些贱人,我们的日子就会彻底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