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屠月自然不服,当场就按耐不住,跟掌教斗法,谁料这位天赋异禀的圣女大人还没出手,就倒在原地,吐血不止。
“仪式不停,大家继续。”
掌教那张蛊面具完全看不见五官,那蛊的口器狰狞丑陋,锯齿状的上下片,恶心又粘腻。
巫行天自知事情诡异,便按照掌教所言,将巫屠月割断手脚筋脉,她本来是想将掌教这该死的贱货推下去,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梅洲麓。
“阿月啊,你说人跟蛊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掌教穿着那身五彩斑斓的巫师衣袍,这件衣服汇聚了各色毒物的鳞片羽毛甲壳,在火光之下,熠熠生辉,它举起吵闹的盘铃不断起舞。
巫行天心中烦躁,但是又真的不确定如何擒住这该死的贱货,毒修是不会帮自己的,大家都隔岸观火,如今掌教还是它,她们就不会轻易乱站队。
今夜的掌教一举一动都显得古怪,谁知道它在血月之夜,做了什么。
巫屠月是毒门资质最好的毒修,就连她在掌教面前也吃瘪,那就说明掌教有备而来,没必要当新老换届中的炮灰,万一换届只是个借口呢。
“弟子眼中看来,并无区别。”
巫行天十多年前就厌烦这个贱货,时刻恨不得它去死,如今正是见了鬼了。
三年前,老不死说自己需要闭关疗养,她以为是它寿数将近,真的回天乏术,要死了。
巫行天有时候真的恨自己的自以为是。
“是吗,为师也是这样觉得,人就是蛹,孵化之后,就是蛊了。”
掌教温柔将话说出,又将一把古怪的粉末洒向空中,山中夜风将粉末吹向各处,巫行天下意识捂住口鼻。
掌教见此,也是低低笑着,“蛊虫为毒修驱策,毒修却为蛊王驱策,说到底,人还是蛊虫的奴隶,为师不想重复这该死的轮回。”
它上次重伤之后,不断抓来蛊母,逼迫这些蛊母吐出蛊丝,将它层层叠叠包裹起来,它企图通过蛊母将自己变成蛊。
但是失败了,它最终还是将目光投回危险至极的蛊王。
在场的毒修有些不察,将粉末吸入肺腑,顿时也变得像巫屠月那样,全身瘫软,大口吐出鲜血。
巫行天早防着这老不死,躲过去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看着掌教吹奏骨笛,操纵蛊虫将那些倒地不起的毒修丢进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