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届前一天,巫屠月依旧躺在大槐树下。
蓝玉台来去空空,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之前巫屠月从蓝生手里抢来的那把佩剑辟邪,还在终南山小院子里。
她一直焦心地期盼巫行天过来叫走巫屠月,只有这样,她才能进一步跟梅洲麓讨论如何完美地伪装成毒宠。
廊下的椅子都叫她坐热了,脚边叶子堆满一堆,她朝叶子堆里踢了一脚,脚尖的触觉却不大对劲,稍微有些重。
所幸她也没有用力踢下去,通体雪白的浮芦半截身子躲在叶子里,只露出一个头跟两只钳子。
蓝玉台叫了它一声,将浮芦拿在手里。
浮芦挨着她手指上的伤口蹭蹭,像只爱撒娇的小狗,蓝玉台想叫一声巫屠月,但又闭上嘴巴。
她低下头,用手指抚摸浮芦的后背。
“浮芦,你一直都跟着我吧。”
浮芦听话地点头,顺着蓝玉台的手指爬上它最爱待着的头顶,安安静静趴在蓝玉台头顶。
蓝玉台心里稍安,手暗暗摸了摸藏在腰封里的尸骸香。
等到斜阳落下时,巫行天做盛装打扮,穿得极其庄重严肃,头上戴着很华丽的银冠,但是面色很不好看。
她将巫屠月叫走。
换届仪式在日夜交替的时候举行,一大批毒修穿着宽袍大袖,与作为圣女的巫姓姐妹不同,她们大多作云人祈祷的样式,一个接着一个,大致围城一个大圈,将深深凹陷下去的祭坛围住,边朝前手舞足蹈,边嘴里念叨着古朴的地方土话。
祭台在毒嶂山之巅,与掌教居住的地方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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