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帅还没反应过来安嘉初作势就要上车,他急忙解开安全带双脚并用连滚带爬的把自己挪到副驾。
“安小姐,我知道你着急去见七哥,不过越急越容易出事,还是我来吧……”
“我不急,”安嘉初一脚油门把车子轰出去老远,石帅一个不备差点撞到了脑袋。
“我开车,你来说说司徒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石帅扶着车上的把手,稳住了身子才缓缓开口道:
“今天我和七哥约好午饭后在会所碰面试一批刚到的酒,可早上我只收到七哥发来的一个定位,后来就再也没了消息,等我带着人照着定位找过去的时候,就见七哥他…………”
安嘉初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着声问:“他怎么了?”
“倒在郊外的一处废弃房子里,全身都是血。”
安嘉初心一沉, 车头顿时一歪差点撞上绿化带,幸好坐在身边的石帅眼疾手快抢走了方向盘。
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安嘉初打开车内的暖气,把温度调到最高,她现在觉得浑身发冷,手脚都是麻的。
“安小姐,还是我来吧。”
安嘉初摇摇头,深深吸了口气,重新启动车子。
黑色路虎在市区的街道犹如发狂的猎豹,快的让车窗外的风景都化成了虚无。
石帅看着紧随在车后的交警,默默拿出手机给自己刚认识不久的律师发了条信息。
安嘉初对车后的动静充耳不闻,只是哑着声音问:“医生怎么说?”
“身上的伤还好都是硬伤,麻烦的在头部。”
石帅在车内翻出司徒城剩余的烟咬在嘴里,他来回的这一路都在极尽所能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要不是司徒城昏迷前再三嘱咐他来接人,现在他怕是早就提着刀暴走了,怎么还会“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
“我知道了,”安嘉初把油门踩到底,原本十五分钟到车程,硬是被缩短到了五分钟。
到了医院大门口。安嘉初率先冲到了住院部,石帅把身后的交警扔给了刚好赶来的律师朋友,赶忙跑到她身边引路。
安嘉初跟着石帅穿梭在医院大堂,来来往往的人挤来挤去,她脑袋晕沉沉的,心跳得很快,她整个人混混沌沌,什么都想不起。
脑海里来来回回只有一个念头,她得立马见到司徒城。
石帅把她带到单人病房前时,安嘉初见到会所的几张熟悉面孔。
坐在门口的几人见了他们来纷纷站起身,看了眼安嘉初后又回头小声对站在前面的石帅说:
“七哥不是说不让她知道吗?”
“人都躺那儿了还瞎操屁的心,”
石帅说完回头看着安嘉初,指了指病房,
“七哥就在里面,医生给安排了明天早上八点的手术。”
安嘉初走到病房门口,刚想踏进去又止住了脚步。
她现在除了全身发冷,手脚僵硬外,突然害怕起来,她低着头直直盯着自己的脚,良久才转过身淡淡地说道:
“我还是先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