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步走到路口,照着模糊的记忆走了许久,终于在高跟鞋蹭掉脚后跟的一层皮肉才站在了药房门口。
她推开药房大门,伴着一声机械的“欢迎光临”走进店内。
坐在车子里的人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她站在一排药柜前正紧皱着眉头发呆,直到导购员走到面前才回过神。
大约两三分钟后,安嘉初提着一袋子东西,穿越马路,走到了对面。
在树木的遮挡下,看不清她具体的动作。
只见一条白色的塑料袋放在地上,袋口被风吹得簌簌响。
一双白皙的手出现在视线中,那纤细的手指拧了几下消毒水的瓶盖,好像是没拧开,停了会儿,又继续手握着瓶盖拧了几下。
开了,瓶盖被人随意丢弃在塑料袋旁,紧接着淡紫色的液体浸满了整只手,让原本白嫩的手都变了色。
那只手,司徒城曾经牵过一两次,时间很短。
一次带她去看银杏树,一次在车上。
手很软,就是有点凉。
安嘉初蹲在路口,呼呼的冷风吹得她眼睛发酸。
她觉得自己今晚表现得很好,面对司徒兴竟然没当场发作,能忍到现在。
明天她一定要打个电话给程度炫耀下,告诉他,自己应该快好了。
被人修剪得圆平的指甲从手腕划过手背,在到每根手指,动作又快又狠。
完全是自虐的行为。
坐在副驾驶上的石帅转脸看着司徒城,弱弱的问:“七哥,不下去看看吗?”
“掉头,去陆家,”司徒城垂下眼皮淡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