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一见她就狂叫,吓得她手里的火腿肠四处乱飞,之后就是一狗一人在那干瞪眼。
过了好半天,司徒城饭菜都做好,安嘉初才算勉强完成任务。
家里有隔壁大娘帮忙提前买好的肉和蔬菜,就两个人吃的,司徒城就随便做了三个菜。
两人坐在有些年头的四方高桌上吃着饭,谁都没说话。
经过早上的那通闹,他们也不想再折腾,吃完饭哪儿也没去,就在家老老实实的待着。
直到下午,司徒城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辆只在六七十年代出售的老凤凰自行车,硬要拉着她来个“环村旅行”。
安嘉初犟不过他,坐在比普通自行车要高出许多的后座,拉着他卫衣的一角,晃荡着腿就随他去了。
深秋的村子里到处都是一片金灿灿的,午后的风不冷不热,迎面而来,吹起她披肩的长发。
安嘉初抬眼看着夕阳下的司徒城,余晖散落在他的极短的发尖,跳跃过他眉骨,在他出众的五官上打下一片斑驳。
此时田地里还有不少人在劳作。
司徒城经过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会拨动车把手上的响铃。
每当铃声响起,田地里的人都会转过身看着他们。
有些人只是好奇的看一眼便转回身继续手里的活。
有的人则是会笑着朝他们挥挥手。
更有些人会停下手里的动作笑着和司徒城喊道:
“阿七,你身后那个女娃子是谁啊?长这么俊,是你媳妇吗?”
“阿七,你媳妇今天好厉害!把川子妈说的屁都不敢放。”
“阿七,你找了个这么厉害的媳妇,小心以后别被踢出家门,上不了炕。”
司徒城依旧叮铃铃的拨弄着车把手上的响铃,他没有回话,只是“咯咯咯”的笑得很大声。
笑声回荡在金灿灿的田地间,被风吹散,吹到安嘉初的耳边,让人脸颊直发烫
她从拉着衣角变成了拽,整个脑袋都恨不得在他后背上贴平,不再见人。
不知骑了多久,自行车停在一条小河边。
司徒城架好车,带她爬上小河边的一处阶梯,登至到顶,引入眼帘的是一棵巨大的银杏树。
“这就是你说的只有秋天才能看到的美景?”
安嘉初踏着沙沙作响的落叶,跑到那足足有两米多粗的树下,她仰着头望着漫天的金色,一时说不出话来。
站在不远处司徒城只是呆呆的站那儿没有靠近。
满心满眼都是那站在飘落得洋洋洒洒的银杏叶里的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