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国的天气已经渐渐转暖,养心殿的炭火还是烧的很旺。
盛楚恒天生火力壮,额头已经冒出细小的汗珠,细心的阮卿卿贴心地在旁边轻轻地扇风。
盛楚恒开始并未察觉到身边的宫女换了人,直到他觉得有微风传来。
阮卿卿当差的这些天,盛楚恒对阮卿卿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阮卿卿总是对一些琐事有独特的见解,开始的时候阮卿卿还不敢发表看法,不过在经过盛楚恒同意后,她也能侃侃而谈了。
虽然她的见解不一定全对,但是也能给盛楚恒一些思路。
盛楚恒也对阮卿卿更加好奇,她这种见识,并不像是一般女子,更不像个小宫女。
盛楚恒处理完今日的奏折,开始和阮卿卿拉起了家常。
“小丫头,你的爹娘是做什么的?”盛楚恒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阮卿卿微微一愣,皇上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难道是在怀疑她的底细?
阮卿卿答道:“琉璃的母亲是一位寻常妇人,父亲……父亲是个士兵。”
盛楚恒半信半疑,“那你是因何入宫的?”
虽然宫中给的月例多些,但是寻常人家都不希望把女儿送进宫。宫中的水太深,许多宫女还未到出宫的年龄就没了。
阮卿卿眼底划过一丝伤感,默默低下头:“是因为家中突然生变。”
“哦?”盛楚恒也来了兴致,“仔细说说。”
阮卿卿沉思片刻,不知皇上为什么会好奇她的事。她不敢轻易揣度圣意,但是她的话也必须再三斟酌。
“皇上,您可有空听听琉璃的故事。”阮卿卿抬头,眼中满是真诚。
盛楚恒看着阮卿卿一双清澈的眼睛,“说与朕听。”
“琉璃曾经也有幸福美满的一家……”
阮卿卿一股脑地说出了她之前根据自己的经历编的故事,可以说是半真半假,阮凌澈的真实身份她只字未提。
“在后来的一场战争中,奴婢的父亲被活捉,至今仍在他国手中。”阮卿卿说到这,用余光偷偷地看了一眼盛楚恒。
盛楚恒眼中意味不明,阮卿卿不知道他是否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盛楚恒在心中确实有个想法,如果如她所说,谁会活捉一个普通的士兵?她的话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这宫女看似胆小怕事,难道她不怕犯了欺君之罪?
而盛楚恒不知道的是,对于‘欺君之罪’,阮卿卿可以说是再熟不过了。
盛楚恒突然开口问道:“那你们没想过去救人吗?你娘就这么把你送进宫了?”
阮卿卿的语气略带无奈:“奴婢人微言轻,哪里有这个本事。母亲极度悲伤,无奈之下才把奴婢送进了宫。”
说到后面,阮卿卿竟生生地挤出两滴眼泪,不知是真情实感流露还是剧情需要。
盛楚恒沉默了半响。
“若你所言非虚,或许朕可以帮你。”盛楚恒正色道。
阮卿卿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竟直直地双膝跪地,仰头道:“皇上,此话当真?”
“朕岂会骗你?”盛楚恒神采奕奕地说。
阮卿卿额头点地:“琉璃先谢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