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曾经狂妄自大,说错了话,我承认我言辞不当,语言过激。
我知道错了。
请现实不要这么折磨我,拿凯哲就是琴酒的这种让我不能接受的现实吓唬我了。
克莉丝攥紧手,项链深深嵌入嫩肉,硌着她的掌心,她却毫无反应。
哪有什么泡热水澡放松,她今晚也没有下来找项链碰到伏特加,她已经累得不行,哪有力气洗澡,她其实已经睡着了,这是在梦里,梦都是相反的,对吧?
可是哪有什么梦,这就是现实!
克莉丝欺骗不了自己。
为什么接受不了琴酒会是凯哲,她问自己,这是万千种可能中的一种,既然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为什么当它变成真的时反而不能接受了?
克莉丝在这一刻脑子飞快地翻阅记忆宫殿,想要找出能反驳琴酒是凯哲这句话的所有证据,可是无论哪条证据,后面都会跟着若干个解释这条证据不成立的理由。
直到翻到记忆最底层,想起过往点点滴滴,克莉丝恍然大悟。
她没有找到琴酒不是凯哲的证据,但她找到了自己为什么接受不了琴酒是凯哲的原因。
哪怕假设再多,她还是接受不了,那么温柔的凯哲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琴酒。
凯哲怎么会是琴酒呢,那么心狠手辣枪起枪落都不会眨眼的一个人,以前怎么会是温柔的呢?
克莉丝想起了上次回英国时发生的事。
如果,他本就不是温柔的,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和她现在伪装给别人看的一样,伪装成温柔给她一个人看,不就完全对得上了吗?
如果琴酒就是凯哲,她的外表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为什么认不出她?
但如果他本身就是不在乎她,演了六年的戏呢?
十五年的时间,早该把她这个不重要,只会拖他后腿的小人物给忘掉了吧。
克莉丝最后向伏特加确认了一遍。
“我能方便问问你们是哪里人吗?”
“这有什么,大哥是英国人,我也算半个英国人,只不过我们十五年前来的日本定居。”
英国,十五年前,几乎不需要克莉丝再追问什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将心里神化的凯哲丑化,克莉丝心里就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现实了。
只不过刚刚伏特加提到的人体实验,组织果然也在做着和泥惨会一样的肮脏的实验。
克莉丝默想着自己去过一次就换一次的实验楼,她上次路过时看了一眼,不出所料,实验楼又搬了。
联想到BOSS一直盯着她,克莉丝只怕这楼真的因她而搬。
不知道是BOSS的心思,好笑的是又满足她的要求,又提防着她。
想着伏特加有问必答,克莉丝试探地问了句:“刚刚说的人体实验?”
可惜她问的太迟,要是趁着伏特加刚才不吐不快的那股劲问,也许伏特加就一口气告诉她了。
只是现在伏特加意识到自己刚刚顺嘴说了不该说的东西,闭紧了嘴,不肯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