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人能控制子弹射击的轨迹?这不科学!
这个被琴酒护在身后的女人内里和外表根本不一致,外表看起来是个花瓶,内在却是个带着长刺的玫瑰型炸弹。
木下时熟练地摸了摸头的某个部位。
“嘶,可真疼。”
还是熟悉的位置,受伤的总是他聪明的右脑。
骨折还未完全恢复好,虽然走路还有所影响,但这不影响克莉丝从轮椅上站起来。
克莉丝站了起来,走起路来有些蹩脚奇怪,但这不影响她调戏小男生,她微笑地将脸凑到木下时面前。
“我是‘夫人’呐。”
突然放大的脸吓得木下时赶紧将脸撇到一边不敢细看。
“嘁,夫人她早就没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装神弄鬼。”
我不怕鬼,这是人、我不怕鬼,这是人……
木下时默念着给自己洗脑。
“哦?你再仔细看看,我到底是谁。”
克莉丝将木下时的脸强行掰过来。
直视我,崽种。
睁大的眼睛被迫仔细看着克莉丝脸上的所有细节,她的脸仿佛是造物主挤出制造别人的时间来专门给她精心打造的,别人是粗制滥造,但她这张脸上却看不到任何瑕疵。
像,真的很像。
木下时不复和琴酒对峙时的意气风发,惊慌地像个家养的狗突然被流放街头时被过路的汽车惊吓地缩起尾巴。
“你听说过爱琴·温尔多德这个名字吗?”
克莉丝将木下时听到这个名字的所有表现都纳入眼中。
“你果然知道她。”
克莉丝松开了手,叹了口气。
她好像要找到自己亲爹了。
“你不是她!?”
岁月模糊了木下时的记忆,他已经记不起那个女人的面部细节了,在克莉丝的暗示下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初步认为克莉丝就是当年的爱琴·温尔多德,可是克莉丝并没有让他往这方面多想,直接打破了所有的假设。
简单地总结为一句话——他木下时被耍了。
克莉丝戏弄完木下时后一点悔过思想都没有,将演戏的劲收一收,认真地问道。
“能告诉我‘夫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你给我脑袋上来了一枪,我没有找你报仇就不错了,你还想从我这套情报!?”
木下时一脸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自己。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打了他又戏耍他最后还张嘴问他要情报!?
木下时完全忘了是他先开枪打的克莉丝,克莉丝最多算个防卫过当。
“胡说,那枪明明是你自己朝自己脑袋开的。”
克莉丝一本正经地反驳。
“况且我还救了枪走火差点死在自己手里的你,作为报酬,你该告诉我一点我想要的情报。”
克莉丝继续恬不知耻地要情报。
好,这一下木下时发现自己被克莉丝绕进去了,她是不是在躲开子弹会拐弯那件事?
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玄幻的事情吗,木下时更倾向于克莉丝用了什么旁人不知道的手段将子弹变道。
比如魔术师常用的镜子骗术,利用镜子的折射角度欺骗人的视觉,让人产生了子弹变道的错觉,其实子弹已经射在了原本应该射击到的位置,打中的那颗子弹是魔术师助手在远处辅助射出的或者是提前布置好的机关。
对,一定是这样,木下时继续给自己洗脑。
他坚信这世界还是科学的。
不过克莉丝一直追问的爱琴·温尔多德相关的事……木下时无所谓地说道。
“这事很多人都知道,爱琴·温尔多德是我们组织首领的妻子,我们都称呼她为夫人,你和她长得这么像……你不会是她的孩子吧?”
那岂不是……他老大的孩子!?
木下时被自己的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惊到了。
首领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卧槽!?
卧槽!?卧槽!?
克莉丝叹了一口气,还真的找到了自己那个不靠谱的亲爹。
她并不是从小就什么都懂的,小时候的她,大约两三岁的时候,还会一直追问凯哲为什么我们会没有爸爸妈妈,明明别人家都有。
凯哲告诉她,母亲已经去天国了,我们总有一天会团聚的。
可他从来不提及父亲的事情,也不正面回答克莉丝追问的关于父亲的问题。
不过四五岁时,克莉丝就明白了,自己没有母亲,去了天国的人永远回不来,因为他们已经死掉了。
也明白为什么凯哲不理她追问父亲,因为他也不知道,他也没有见过父亲长什么样子,干什么工作,甚至姓氏也不知——他们俩是随母姓的。
十六岁时,血脉中的记忆觉醒,克莉丝知道了很多关于黑魔法传承者的事,比如一代只有一传人,传承者只能为女性亲子传承,这也意味着女儿生下,母亲就必须死去。
这更意味着凯哲不会是她的亲哥哥。
而按照年龄差计算,凯哲是知道他不是她的亲哥哥,即她不是他的亲妹妹,但他却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这也是让克莉丝一直寻找他的原因。
比那个只知道播种却对种子去了什么地方生根了没有开花了没有结果了没有丝毫不过问的男人,凯哲要好上一万倍。
不,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为什么呢?对自己已经怀了孕的妻子不管不顾,任她在世界各地飘零,死后也无人来追问吊唁,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吧?
克莉丝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这么一段不属于自己的亲情,她一开始就没有不是吗?
但是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
“你们的组织叫什么名字方便告诉我吗?”
有机会的话,它能和酒厂做个伴,一起被她端。
“动物园,别人都称呼我们为动物园,因为我们高层的成员都是以动物的名称作为代号的,这一点和Gin他们组织用酒作为代号差不多,当然,我们组织要小上那么一点点。”
木下时丝毫不在意地贬低着自己的组织,说着一点点却比划着一个大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