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哥哥？”
小雪疑惑的声音，让裴青空又坐了回去。
但他还是恶狠狠地瞪了陆双寻两眼。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陆双寻语气歉意。
他没有多说什么，侧身离开这里。
最后还是由蒋平和他的助理，把两个孩子带去逛科技展览。
“先歇歇吧，我让人把早饭送上来。”
裴青空没有提陆双寻的事情。
两人回了房间，没过多久，前台送来了早餐……
以及一部打印机和三个很丑的礼盒。
礼盒的装饰和颜色都很一言难尽，可裴青空像是没有审美一样，捧着礼盒开心的打量。
嘉平连看都不想看礼盒，给裴青空传了个文件说：“帮我把这个人物小传打印出来。”
年长安的公司，已经把剧本给发了过来。
为了创作更加方便，还贴心地写了一份人物小传，这样可以大大地缩减嘉平的创作时间。
“好的！”
打开电脑连接打印机，很快裴青空就把打印出来的文件拿给了嘉平。
年长安的新剧，是一部正剧。
讲的是基层工作人员，跟随时代的发展，为当地的老百姓谋福利。
他是主角年轻时候的扮演者。
而这个主角，是有原型的。
嘉平放下人物小传，先去看了网上的采访资料。
每篇报道里都会提到他的艰苦奋斗和无私奉献精神。
渐渐的，他就变成了符号，变成了被供奉起来的新时代神明。
嘉平想起了海岛上的那位老人。
这样的人，先是精神支柱，然后才是代表的符号。
“应该在哪里落脚呢……”
房间里，打印机工作的声音连续不断。
嘉平皱着眉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转头看向故意打乱文件顺序的裴青空。
“能给我解释一下你在做什么吗？”嘉平摁着乱跳的眉心说。
“打印一些不可回收垃圾的副作用说明书。”裴青空拿了一张给嘉平，献宝式的说：“你要不要看看？”
这张纸上，是六年前张嘉明家破产时，张家的那些债主们的联系方式。
因为张家的资产全部转移了，那些债主以为张家真的没钱，只能咽下苦果自认倒霉。
“他的得力干将已经被我挖走了，可他还是想找你麻烦，我就想着怎么说，也得敲打敲打他，记住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裴青空把一叠纸放在一个丑盒子里面。
见嘉平看完，就把那张纸抽走，也放在了盒子里。
“另外最近他在偷偷和老爷子接触，大概是想帮着老爷子搞我。”
“我就另外整理了一些他的灰色产业，吓吓他，这样他就会把老爷子当成救命稻草。”
现在裴随的手里一丁点股份都没有，就算想搞事情，也掀不起任何的风浪。
张嘉明要是真的投靠裴随，那就是自寻死路。
这种事情，裴青空从上学开始就在做，现在也是轻车熟路。
嘉平沉默了半响，传给裴青空几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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