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有路只得再次躲避,被吴亦明连刺数剑,逼得连连后退。
吴亦明见他退远,又笑道:“冯兄,你能拔出你的刀,就算你赢,如何?”
冯有路被他再三羞辱,一张脸胀得通红,怒气上冲,一时间失了理智,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拔剑。
却听台下一个声音冷冷道:“有路!下来吧,输了就输了,何必强求。”
冯有路冲到一半忽然定住,说道:“师父,他欺人太甚!”
“那也是你技不如人,快下来吧,莫要再丢人现眼了!”
众人一看,说话的是一个灰衫老者。
冯有路似乎很听师父的话,说一句“我输了”,悻悻然跳下了擂台。
吴亦明轻笑不语。
忽见那灰衫老者飞身上台,轻轻踏出两步,欺近冯有路的刀,伸手去拔。
吴亦明故伎重施,连刺数剑逼向灰衫老者,不容他去拔刀。
灰衫老者身形微移,轻松避过吴亦明的剑,倏地拔出冯有路的刀,轻喝一声,舞起大刀,只听得呛啷啷一阵响,刀剑相交,二人已过了数招。
吴亦明却忽然连连倒退,直退到擂台边,头上冷汗涔涔,双手抖个不停,持剑的手更是抖得厉害,差点将剑抖落地上。
灰衫老者冷笑道:“你认输吗?”
吴亦明颤抖道:“我……我输了。”说罢,跳下擂台,消失在人群中。
这时候,又见一个白衣文士飘然飞上擂台,笑道:“崆峒派杨掌门亲自出马,果然风采更胜当年。在下华山派沈清扬斗胆来领教高招。”
原来这灰衫老者正是崆峒派掌门杨琨。
杨琨笑道:“原来是沈掌门,素问华山剑法名震天下,老夫也来领教领教。”
沈清扬轻笑一声,抽出身上软剑,刷刷刷抖了一个剑花,软剑如龙如蛇,向杨琨刺去。
杨琨脚步腾挪,大刀舞得虎虎生风。
刀剑相交,发出叮叮当当一阵脆响。
沈清扬软剑越舞越快,形成一团密不透风的剑网,笼罩着杨琨的周身要穴。
杨琨的刀以刚猛见长,刀刀势大力沉,但遇上沈清扬的阴柔之剑,反而招招受制,只觉有一口气堵在胸口,难以舒展开来。
二人斗到百招之外,沈清扬轻笑一声,身形陡然一转,旋身而起,软剑与其合而为一,化作一团白光,射向杨琨。
杨琨本就落在下风,且退且防,此时心力憔悴,气血堵在胸口,只见白光袭来,顿觉无可闪避,被那白光笼罩,连连倒退,眼看退到擂台边上,忽觉上半身一阵清凉,定身一看,身上衣衫破烂不堪,犹似套了一身渔网。
“沈清扬,你……你欺人太甚,莫如一剑杀了老夫。”他看着自己这般模样,羞愤难当,一张老脸胀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