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僧却摇头道:“法名?唉!忘了,忘了。不提也罢。”
云小洛见他不愿相告,心知必有原因,便也不再追问。
回了客房,云小洛只感坐立难安,虽说拜了师父,可以学到武功了,但毕竟违背了父母的意愿,然而一想到扫地僧说要教自己举世无双的内功,又感兴奋不已。
当晚子时,云小洛准时来到那菜园子边,小木屋内点了一盏蜡烛,扫地僧在屋内闭目静坐着,云小洛一到,他便睁开眼,让云小洛坐到他身边,说道:“徒儿,你可知天下最厉害的外功心法与内功心法是什么?”。
云小洛不知,摇头道:“徒儿不知道。”
扫地僧道:“相传很久以前,天竺和尚达摩为传真经,只身东来,一路扬经颂法,后落迹于少林寺。达摩内功深厚,在少林寺面壁禅坐九年,以致石壁都留下了他的身影。达摩会意后,留下两卷秘经,一为《易筋经》,二是《洗髓经》。这《易筋经》为外修之书,乃是天下第一的外功心法;而这《洗髓经》为内修之典,便是天下第一的内功心法。”
云小洛不知师父为何讲起这些,只道:“那《易筋经》与《洗髓经》现在何处?”
扫地僧道:“《易筋经》留存于少林寺中,至于《洗髓经》,世人皆说早已失传于世,其实不然,此书正在这天和寺中。”
云小洛惊道:“师父是说这天下最厉害的内功心法就在本寺中?”
扫地僧点头道:“正是如此,便在本寺的藏经阁中。”
云小洛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这天和寺中必然早已有得道的大师习得这天下无双的内功心法了?”
“这倒未必。”扫地僧道,“一则知晓《洗髓经》藏于本寺的只有寺内几名得道高僧,并不热衷于武学,在他们眼里,《洗髓经》不过是一本普通的经书而已;二则想要学会这《洗髓经》,必需先习得《易筋经》或拥有绝佳的筋骨。依为师看来,当今之世,并无一人习得《洗髓经》。”
云小洛道:“师父说要教徒儿绝世无双的内功心法,难道便是……”他犹豫片刻,不敢说出来。
扫地僧却接道:“便是《洗髓经》。”
云小洛道:“可那是藏经阁的经书,方丈岂会允许我看?”
扫地僧微笑道:“这个简单,只需借来瞧瞧便是。”
“如何去借?”
“夜半无人时,去藏金阁借来,瞧过之后再放回去便是。”
云小洛惊道:“师父是说偷……”却又不敢说下去。
“为师说了,是借!”扫地僧道,“你在此等待片刻,为师去去就来。”说罢飘身而出,身法轻快迅捷,竟似足不沾地而去,须臾便消失在夜色中了。
云小洛瞧得惊呆了,心道:“师父当真高深莫测,像他这样的高手为何甘心在天和寺做一个扫地种菜的和尚呢?又为何会收我为徒呢?”
他呆呆地想了半天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又想到《洗髓经》,忽道:“不好!藏经阁有寺内高手看守,师父孤身去取《洗髓经》,要是被抓住就糟了!我得去看看。”刚走出几步,忽见夜色中一个枯瘦的身影飘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