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是你自己要看的!”
他咬牙,耳尖微红,当面解开腰带,脱下外衣,在只剩下一件里衣时,苏漓嫌他动作磨叽,手一伸,拉着他里衣一拽。
大半个肩头映入眼底,苏漓眼神滞了滞,下一刻脸色扭曲,缓缓露出难以置信又难以理解的表情来。
秦越洲顶着她的目光,彻底脱下纯白里衣,露出精瘦的上半身。
结实胸肌,块块分明腹肌,肌理走线清晰且相当好看。
当然,如果排除他身上的大大小小伤疤,以及刚种下,还很新鲜的乱七八糟牙印外,这将是一具非常完美的身躯。
“怎、怎么这么多牙印?”苏漓摸了摸他肩膀上被咬皮的牙印,用食指比量了一下,还挺大的。
应该是谢翎讽咬的,秦越泽没那个胆子。
细算了一下,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七八个牙印。
要不是有些地方都被烂了皮肉,她都要怀疑秦越洲三更半夜跑出去风流了。
“啧啧啧,下口真狠啊。”
苏漓咋舌,看不出来斯斯文文的谢翎讽居然能做出咬人的举动了,秦越洲究竟是把人逼得有多急了。
“哼”秦越洲嗤声,“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算起来,吃亏的还是谢翎讽。
苏漓视线往定格在秦越洲的裤头上,“其他地方有被咬到吗?”
秦越洲脸一热,以为苏漓暗指某处,他面红耳赤道:“没有,你能不能别有这种恶心的想法!”
她到底是想恶心他,还是恶心谢翎讽?!
苏漓被骂得很无辜,叫屈道:“我的想法怎么恶心?我就只是想关心你大腿、小腿这些地方有没有被咬到!”
秦越洲眯眼,“真的吗?”
“不然呢!”苏漓叉腰,大概猜到秦越洲误以为她说的是某个部位,她当即反击,“你思想肮脏,别把我想的像你思想这么肮脏,你让我感到恶心。”
秦越洲被闷头一顿骂,理亏又心虚,求和地勾着苏漓的手,不自然地说,“我这不是误会了,跟你道歉行不?”
苏漓哼哼唧唧地甩开他指尖,指着床上,“到床上去,我给你擦点药,别感染了。”
其实她是有点想给秦越洲打一针狂犬疫苗预防一下。
“不用了,没那么矫情。”秦越洲不在意,以前在战场受过的伤比现在严重多得多,他都没上过药。
“这不是矫不矫情的问题,是我不想看到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苏漓推着他。
秦越洲:“……”
这话他越想越恶心,想到他身上有谢翎讽留下的牙印,他后脑勺就发麻。
最终,秦越洲还是听话的去床上趴着。
苏漓拿了药水,用医用棉花给他擦着后背上的牙印。
刚才两人面对着面,苏漓并没有看到他后背,直到他转身朝床边走去,才发现他后背更多牙印。
边给秦越洲擦着药水,苏漓边问:“你们为什么打起来?”
“没有为什么。”趴在枕头上的秦越洲闷闷回应,鼻尖柔软枕头上残留下来的沁香。
他整个人不知不觉放松下来,甚至有了些困意,完全把谢翎讽还在等他的事忘了。
“是因为书信的事吗?”苏漓试探地问。
“不是。”秦越洲不想她问太多,直接说道,“是我跟他的问题,你别问了,我是不会说的。”
“行吧。”苏漓不再追问,她了解秦越洲的性子,既然都直接跟她说了不会说,那铁定是不肯说的了。
不是书信的问题,是他们兄弟俩的私人问题,那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给他后背擦完药,苏漓拍了拍他肩头,“转过身来,我给你擦一下胸口的牙印。”
秦越洲眷恋地蹭着香香软软的枕头,好像人就在他怀里一样,嗓色沙哑道:“先等药水干了,免得蹭脏你的被褥。”
“也行。”苏漓放下药水和棉花,从空间里拿出一支疫苗针,随意扯了一个借口,“我给你扎一针,可以帮助痊愈伤口和不留下痕迹。”
秦越洲微仰起头,看着苏漓手中陌生的东西,“这是什么?”
他伸手要拿,苏漓躲开,瞎掰解释,“这是我自创的一种银针,别乱摸,小心扎到你。”
“没事,你把不扎的那一头让我看看。”秦越洲好奇的想拿她手中的针管,那玩意他真没见过,很好奇是什么构成的。
苏漓将针管藏到身后,就是不给他碰,“你先让我给你扎一针,等扎完了,我再把这个东西送你。”
秦越洲想也不想地答应,“行。”
“得扎臀部,这样药效能翻倍。”苏漓道。
秦越洲:“……”
“就露一点点地方,你一个大男子汉害羞什么劲,我现在是大夫,你的屁股在我眼里跟牛,跟马,跟猪没什么差别。”苏漓抓着他腰带。
秦越洲防备地揪住腰带,不让她乱扯,嘴上不高兴地说,“你怎能把我跟牛,跟马,跟猪的相比。”
“我的错,你的比牛马猪的好看多了。”苏漓憋笑,此刻秦越洲不满和防备的模样,活像被恶霸调戏的小娘子。
“能不能换别的地方扎。”秦越洲红着脸商量,大概情绪上来,他赤/裸的上半身都染上淡淡粉色。
“不行。”苏漓摇头,见他这模样觉得太过可爱,没忍住低下头,在他讶异微瞪眼的神色之下,很轻又很心疼的一吻落在他肩头皮肉翻烂的牙印上。
秦越洲抿了抿唇角,拳头悄悄握紧,能清晰闻到扑鼻而来的沁香,和清楚感觉到洒在皮肤上的温热吐息,以及肩头那块的片刻温软。
“咚咚咚”他心脏不受控跳得异常快。
苏漓歪着头,捏着他红通通耳垂,像哄小孩子般,“你听话点,乖点好不好?”
秦越洲长睫不安地颤动,实在有点招架不住这攻势。
没有人不喜欢被哄着,被宠着,尤其是幼年早早离家的他。
“我、我……”
他舔了舔干燥薄唇,艰涩地说:“……昨晚那没品的家伙好像也咬到我……臀部了……”
语音一落,他略微羞恼地瞪着苏漓,“你别笑!”
其实不是好像,是事实,他现在每走一步都感觉到刺疼。
苏漓咬了咬下唇,脸上虽勉强不笑,但杏眸半弯,眼底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