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明皇帝萧庭泓无任何表示,而是问了另一件事,“你信翎讽口中所言的神奇药水吗?”
“这……”三皇子萧行陵面露难色。
“信就信,不信就不信,有这么难回答吗?”东明皇帝萧庭泓心生不满。
三皇子萧行陵这才说道:“父皇,儿臣觉得,与其我们父子在这里争辩,还不如命人搬来一盆花,一试便知是否如谢大人所言的那么神奇。”
东明皇帝萧庭泓招手,命人搬来一盆含苞待放的菊花。
三皇子萧行陵屏蔽左右,亲自拿着装了药水的水囊倒在还未开花的花盆里。
水囊里的水刚倒完,原本含苞待放的菊花快速绽放,只是花蕾有些小,一切就像场幻觉。
东明皇帝萧庭泓身躯一震,高深莫测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
三皇子萧行陵被眼前瞬间绽放的菊花惊得掉了手中水囊,好一会他才从嘴里挤出话来,“这、这怎么可能!”
震惊过后紧随而来的是狂喜,但他没有外露半分其他多余情绪。
如果他能拥有这药水,一切是不是就尽在囊中?
东明皇帝萧庭泓再也坐不住,他来到花盆面前,死死盯着开得灿烂的菊花。
三皇子萧行陵难掩激动地说:“父皇,如此惊世女子流落民间是东明的损失,若落入他国奸细手中,恐怕东明江山不保,不如将她召回京城好生看管着?”
东明皇帝萧庭泓缓过一开始震惊,他恢复以往的高深莫测,平和地说道:“老三,今日此事若被第三人知道,杀无赦。”
三皇子萧行陵错愕,很快反应过来应了声“是”。
东明皇帝萧庭泓徘徊了一下,询问道:“老八如今在何处?”
三皇子萧行陵回道:“八弟自秦家被逐出京城后身体就一直不好,现下应该还在四处寻医中,民间传闻,说他身上的病症久久不愈是当初对秦家落井下石,老天给他的惩罚。”
“哼”东明皇帝萧庭泓嗤之以鼻,显然是不信什么老天惩罚之类的说法,“没用的废物。”
他又问:“老二、老四、老五近日都在做什么?”
三皇子萧行陵一一回道:“二哥身子骨向来虚弱,一直闭府不出,就连采买的下人都是三个月才出去一趟。
四弟自打新婚以来,就一直同四弟妹到处游走各地,前天来信,说准备在江州过完百花节再回来。
五弟还是像以前一样沉浸在书画中,近日正为一副珍品四处寻找,下落未明。”
总共五个儿子,病的病,出游的出游,下落不明的下落不明,不想参与朝政的不想参与朝政,东明皇帝萧庭泓心头堵着一口闷气。
五个儿子没有一个有出息,继承人的事眼瞅着能看到尽头。
想到流落在外的那一个倒是很有出息,他不由得更挫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