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雨下得真大啊,我给你挡挡吧。”她将油纸伞移了过去。
秦越洲余光还能瞧见陈奎在一边疯狂洒水的动作,他手一挥,别开头顶的油纸伞,留下冰冷几个字。
“有病去治病。”
楚诗思正巧站在凸起的土块上,被他这么一推,直接摔在湿哒哒的地里头,洁白无瑕的罗裙脏了一大片。
顾不上脏了的罗裙,以及笑疯的陈奎,楚诗思起身在秦越洲身后追着。
“秦公子,你走慢点,我快追不上了。”
秦越洲头也不回,步伐越走越快,一心想把人甩了,然而,终究还是被楚诗思追上,且被拦住了去路。
“秦公子,请你先听我说完话。”楚诗思累得喘气。
秦越洲没眼看跟前的泥人,“楚姑娘,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或者想说什么,我皆没有兴趣,麻烦让让。”
“别啊!”楚诗思着急,见他头发都湿了,她又很抱歉地解释,“我原本是想让他们制造一场很朦胧、很唯美的春雨来着,谁知道他们把水洒得那么大,把秦公子你都弄湿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要不,我给你擦擦?”她捏起沾了泥巴的衣袖就要去碰秦越洲。
秦越洲疏离的后退,还抬手一挡,很是不明白,“楚姑娘,你为何要制造一场春雨?”
还淋了他一身!
他感觉这楚诗思颠上加颠,脑子不正常了。
楚诗思脸颊一红,羞涩道:“话本里男女主往往都是在一场连绵春雨之下相识,秦公子,我想与你共度余生。”
秦越洲木着脸,“免了,我怕天天做噩梦。”
“啊?”楚诗思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回答,很是不理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我拒绝。”秦越洲无情越过她。
楚诗思不甘心大喊,“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秦越洲莫名其妙,加快速度往小院子赶。
今天稀奇古怪的事可真多,莫名其妙淋了一身,莫名其妙被拦路,莫名其妙听了很恐怖的话。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救那颠婆。
看了一出不正常的戏,谢翎讽费劲地抓了抓后脑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惨遭拒绝,楚诗思仍旧不甘心,甚至还继续追了上去。
苏漓找出来的时候,正好就看见浑身湿哒哒的秦越洲急匆匆走着,一身黄泥巴的楚诗思在后面狰狞追着,而谢翎讽抓耳挠腮,不急不慢走在最后面,这画面还挺微妙的……
“你身上怎么都湿了?”
她问着湿漉漉的少年,其实她更想问,他对楚诗思做了什么,以至于那人在后面狂追,甚至还翻起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