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推开房门,岁岁抬头对周见信道:“我们是妈妈的孩子,妈妈不宠我们宠谁呢?”
周见信失笑,他摸了摸自己的头道:“你说的也对哈!”
虽然他们妈妈对外婆家那边的孩子比对他们兄弟两个要好。
用他妈妈的话来说,他们两个从小锦衣玉食没有受过一点苦,但是外婆家那边的孩子不是这样,他们过得清苦,所以他们理所应当地应该照顾他们,接济他们,甚至要他们以后负担起外婆家的将来。
周见信觉得自己妈妈说的不对,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因为外婆家的人确实对自己不错。
还是周见深对他说,妈妈的话听听就行。
长辈的话不是所有都是正确的,外婆家那边当做普通亲戚来相处就好,过分的要求不要答应,不要给自己揽那些不必要的责任,更不用说随着他们爸爸现在的位置越来越高,他们更应该谨言慎行。
周见信觉得周见深说的对,他有时候确实不如周见深果敢坚决,所以在被妈妈催的紧的时候,直接出国留学。
眼不见心不烦,他也觉得自己妈妈管的太多了。
岁岁的房间在三楼,小飞和年年一起住在二楼,二楼还有苏见微和陆峥的房间。
而这一次跟着来的周见信和穆泽恩则是住在一楼的客房里,反正一楼的景观也不错。
第一天众人都在各自的房间里收拾东西然后休息,反正接下来的时间还长,他们可以慢慢体验这边的风土人情。
晚上牧场的人给年年岁岁接风洗尘,特意做了烤全羊、羊肉串、手抓饭、大盘鸡、拉条子、烤馕和拌面,喝的有哈萨克奶茶和乌苏啤酒。
当然,牧场里的人怕年年岁岁一行人刚来这么吃会上火,还让内地的员工做了一些素菜,什么西红柿炒鸡蛋、清炒菜花、菠菜炒粉条外加酸辣土豆丝。
总之满满一桌子的菜,想吃什么有什么,除了穆泽恩,年年岁岁三个小的和周见信毫无意外全部积食。
西北这边天黑的比较晚,一开始来的时候大家多少有一点不适应,后来便觉得自己的时间多了很多。
第二天下午,年年岁岁和小飞在牧场工作人员的带领下骑马去了夏雨的墓地。
其实已经看不出是墓地,如果不是那棵挂满了红色绸布的白桦树,那所谓的墓地几乎已经和草原融为了一体。
三个人来到白桦树旁边,年年岁岁在白桦树的旁边铺上野餐用的红色格子餐布,说是餐布,其实躺下三四个大人完全没有问题。
年年岁岁准备吃的喝的时候,小飞站在白桦树的旁边,小心地清理着白桦树旁边的枯草和落叶,一边清理,一边和它说话,就像是在和自己的妈妈说话一样。
他说自己现在的学习,说自己现在的生活,也说爸爸已经将他们以前的过往都告诉了自己。
许多对爸爸没办法说出口的事情,小飞对着眼前的白桦树都可以轻松的说出口,而一直积攒在心中,让自己郁郁不乐的心事全部宣之于口后,他终于变得轻松起来。
小飞在和“妈妈”说话的时候,年年岁岁十分有眼色的没有过去打扰。
两人将带过来的吃的喝的摆满在餐布上,摆完后岁岁又拽着年年去采野花,采完野花刚好可以装到透明的玻璃瓶子里。